夜羅鴻睿聽著古凝霜的話,然后轉頭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車,“爸爸在那里。”
古凝霜順著夜羅鴻睿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暗影里正停著一輛車。
就在這時候,車門打開了,夜羅云煌也從車上下來了。
看到夜羅云煌的一剎那,古凝霜的心都漏跳了一拍,昨天晚上的一幕不由自主的閃現在了她的腦海里,還有他說的話,妻子,唯一。
想起來,她的心快跳了幾下。
古凝霜的視線落在夜羅云煌的身上,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有著無與倫比的魅力,無論是他下車的動作,還是他站在車邊的身影,都是那么的優雅尊貴。
看著他,就覺得他如一副遠山青黛墨畫,氣質絕世出塵,如同月華一樣迷人,又如雪山之蓮,不染紅塵氣息。
這一刻,古凝霜看著夜羅云煌的絕艷風華,眼眸仿佛被灼痛了,她眸光碎裂了下,然后定了定心神,拉著夜羅鴻睿,朝著那邊走過去。
越靠近,古凝霜的心跳的越快,她知道這個男子有毒,帶著與身俱來的魅惑力,讓人看一眼,內心都有些無法控制。
一步步的朝著夜羅云煌走去,古凝霜努力的調整心跳調整呼吸。
等站在夜羅云煌的身前時,古凝霜已經穩住了心神,她抬頭看他,輕啟唇瓣,“夜羅少主,剛剛……謝謝你。”
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但是開口的時候,卻發現什么都說不出口,也許只能說一聲謝謝。
這樣的話,她也不用泄露內心的不平靜。
她知道是他再一次幫了他,否則以韓司痕那樣睚眥必報的性格,怎么可能放了她。
她知道,關鍵時候夜羅鴻睿的出現,也是夜羅云煌的安排。
似乎她每一次遇到他,都是那么的狼狽,她想快速強大起來,她不想一次次的欠他人情,她有自知之明,這個男人不是她能動心的,也不是她能招惹的。
況且,經歷了那么多,她的心早就蒼涼了,也不敢再依靠任何人了。
古凝霜說完話,就聽頭頂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悵然嘆息聲,淺淺的聲音里帶著無奈,如同琴弦的尾音一樣,也輕輕撥著人的心弦。
古凝霜的睫毛顫了顫,微微低頭,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夜羅云煌輕輕伸手,將古凝霜的一只手拿起來,看著上面紅腫的印記,他低聲清潤道:“疼嗎?”
他的聲音里帶著微不可查的心疼,如清泉一樣一下子流過古凝霜的心田,滋潤了她干枯的內心。
疼嗎兩個字,一下子就這么戳中了她心口最脆弱的地方。
這幾年,她狼狽不堪,她一度被逼入絕境的時候,很多次,她都是自己挺過來的,從未有人像夜羅云煌這樣,還問她疼嗎?
疼嗎?她當然是疼的,但是她這些年疼的次數多了,也就麻木了,麻木的都忘記了疼是一種什么感覺。
但是偏偏是夜羅云煌溫柔的一句問話,讓她一下子就忍不住要淚崩。
她感覺所有堅強的偽裝一下子要被這句話打破。
她深呼吸了下,忍住流淚的沖動,低聲道:“沒事,不疼的。”
她用了全部的力氣,將韓司痕的臉都扇腫了,她覺得很合算,因為下次,韓司痕有防備的話,她未必就能討的了好處。
“傻姑娘!”
夜羅云煌無奈的嘆了一聲,然后拿出瓶子,將藥水倒在古凝霜的手上,“一會應該就消腫,不疼了。”
古凝霜能感覺到夜羅云煌手心溫暖的溫度,她仿佛被燙著一樣,她逃避般的縮了縮手,但是夜羅云煌握的緊,她的手根本就抽不出來。
“夜羅少主,我……我還有事情,我先回老宅了。”
古凝霜發現,她不能跟夜羅云煌多待,他的關心他的溫柔都有毒。
夜羅云煌握著古凝霜的手,并沒有松開,他低頭認真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古凝霜,你可以不用這樣疼,做我的妻子,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