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梯出來,梁暮暮先去了酒店自動提款機,取了一些現金,然后走到前臺,將房卡遞給一個值夜班的前臺小姐,留了“韓景”的姓名,放了一些現金,又仔細的叮囑了兩句,才離開了酒店。
夜已深,初夏的夜晚,吹來的風帶著幾分寒涼。
梁暮暮眼神飄忽的望著依舊車來車往的街道看了一會兒,才拉開車門,鉆進了自己的車里。
她沒著急離去,而是開了車載音樂,將音量調低,然后就耐著性子等。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的樣子,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一個帶著鴨舌帽,穿著橘色T恤,黑色褲子和白色球鞋的男生從車里走了下來。
雖沒看清楚那男生的臉,但那身衣服,梁暮暮卻是有印象的——因為她和韓景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中,有一半多的次數他都是穿了這身衣服。
男生付了車款后,很快就轉身跑進了酒店大堂。
隔著酒店的玻璃,梁暮暮看見男生在前臺站了一會兒,然后拿了一張房卡就沖著電梯走去。
在男生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入口時,梁暮暮的手機響了。
她接聽,是剛剛她給錢的那位前臺小姐打來的:“梁小姐,韓景先生已經到了,剛取走房卡上樓了。”
掛斷電話,梁暮暮在車里又坐了一會兒,然后就踩著油門離開了。
回到家,梁暮暮將車開到車庫里停好,沒乘坐電梯直接上樓,而是特意繞到院里,看了一眼隔壁的別墅。
林嘉歌的臥室,燈暗著,大概是這個周末又沒回家。
林嘉儀的房間,拉了窗簾,但隱隱的還是能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里面的光亮。
最大的那間主臥的燈亮著,窗簾也沒拉,旁邊的書房燈也亮著,梁暮暮猜測,大概是林嘉歌的母親江晚歸女士,在書房忙工作,還沒休息。
“表小姐,您回來了?”梁暮暮回來的車聲,吵醒了管家。
梁暮暮急忙收回望向隔壁別墅的視線,應了一聲,就沖著屋里走去:“姑媽和姑父呢?”
“先生還沒回家,太太已經睡下了。”管家回。
“那表哥呢?”梁暮暮父母離異,很小的時候,就寄養在了梁久思的家里。
“少爺也還沒回來呢……”
“哦……”梁暮暮沒再說話,直接往樓上走去,走了大概五六個臺階的時候,她停了下來:“……明天早上五點,你記得叫醒我。”
管家雖納悶一直都是睡到大中午的梁暮暮為什么起這般早,但還是應了下來。
回到臥室,梁暮暮洗了個澡就睡了。
她雖囑咐了管家五點叫醒她,但實際上心底掛著事的她,一整夜都沒怎么睡著。
鬧鈴一響,她立刻起床洗漱化妝,然后在兩個小時后,她穿的光鮮亮麗的拎著包,按響了林嘉歌家的門鈴。
開門的是林家呆了好幾年的傭人,認識梁暮暮,很殷勤的帶著她往屋里走。
在進屋前,梁暮暮知道江晚歸和林嘉儀已經醒了。
其實不問,她也知道的,江晚歸生活作息很規律,早上必然會晨跑,若是林嘉儀和林嘉歌在家,也會強制性要求他們跟她一起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