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澈連看都未看她一眼,目光灼灼的在眾人身上游走了一圈,如刀般鋒利的眉皺了起來。
不在?
她去哪了?
“尉遲……”永安候見他如此無理,張嘴便想要呵斥,洛老夫人趕忙扯了下他的衣袖。
“不知道尉遲將軍今日前來,是所謂何事?”
“前日朝堂上發生了些小事,未曾想到差點壞了福歡縣主的及笄禮,今日特來登門賠禮。”尉遲澈話說的很是漂亮,但態度卻是極度消張。
洛老夫人臉色一僵,心下暗叫了聲不好。
什么及笄禮,不過都是個由頭罷了,只怕他還是想要找永安候府的麻煩才是。
“還愣著干嘛?”洛老夫人沖邊上嚇得臉色慘白的小廝呵斥了聲。
小廝這才反應過來,忙將尉遲澈手中的禮盒接了過去。
“不知尉遲將軍此時前來,可曾否用膳?”洛老夫人討好的問道。
“未曾。”尉遲澈冷冷答道,目光落在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身上,眼中閃過了抹精光,“你是何人?”
永安候夫人嚇了一跳,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洛老夫人厭棄的瞪了她一眼,隨即笑了起來,“這是我兒的夫人。”
“永安候的夫人?”尉遲澈閃著精光的眸子微瞇了下,嘴角揚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看來自己的猜測當真未錯,眼前這個夫人竟與姐姐有著5、6分的相似。
“洛夫人可有同胞姐妹?”尉遲澈語氣平淡的問道,像是一句隨意的家常。
但卻驚得眾人紛紛一愣。
尉遲澈此話何意?
難不成他是看上他們永安候的夫人的長相,只可惜年紀相聚太大,所以特意來詢問可有與她相似的姐妹?
強烈的羞辱感讓永安候氣的渾身哆嗦了起來,而洛夫人也是嚇得眼眶都紅了。
“嗯?”尉遲澈尾音向上一挑,不怒而威的壓迫感讓眾人頓時忘了羞辱。
“大嫂乃劉尚書家獨女,上有一兄長,下有一胞弟,并未有任何姐妹。”二夫人弱弱的回道,“不知尉遲將軍怎會有此一問?”
“我有一故人失散多年,與永安候夫人頗為相似,便多嘴問上一問。”尉遲澈涼涼的撇了眼回話之人。
膽子還不小,竟然敢拿自己當槍使。
看來今天還是得見點血才行呀。
“尉遲將軍,快快里面請。既然沒用善,便留在府上一起吧。”洛老夫人忙結束了這個另人浮想翩翩的話題。
“那便叨擾了。”尉遲澈毫不客氣的應下。
等到下人重新做好菜肴端上了桌,他這抬首環顧了下這滿桌的小輩,手指狀似隨意的輕輕敲著桌面,將好不容易稍稍放松了些的眾人嚇得又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向了他。
“不知道福歡縣主是?”
“我這孫女昨日受了點風寒,今日便沒有來這前廳。”
“本將軍即是給她賠禮,她怎能不到?”尉遲澈的語氣一下冷厲了起來,“她還真是好大的架子,莫不是還在和本將軍置氣?”
“哪里,哪里!”洛老夫人嚇得一個哆嗦,忙看向了自己的貼身嬤嬤,“還不快去把煙兒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