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峰大長老感到自己的胃與腸子糾纏在一起,痛得令人渾身抽搐!
古若輕眼底,倒映著那直沖天云的地王怒焰!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拒絕接受擺在眼前的現實!
真小小明明已經勝利,明明已經完全控制南鼎火祖,為何那控魂符石會碎?為何忍冬無人控制,卻能出其不意,突然靈活狡黠地向毫無防備的小小出手?
“啊哈?”
還道是自己快要被迫成為東靈人的奴隸了,北巖蠻修們這也堪堪發現,東靈那不一世的女修,突然被火祖奴隸反制,徹底燒成渣渣,從這個世界干干凈凈地消失無蹤!
“你再狂呀!哈哈哈哈!你倒是再狂呀!”
回過神來的北巖人,聳動著肩膀,活動因為過度緊張而僵硬的身體,而后從嘴里吹出嘹亮輕浮的哨音。
此事很明白嘛!
一個小小的長魚意緲,怎么可能真正擁有忍冬身上控魂法寶的所有控制權?
那枚赤紅色的符石,不過意味著他可以小部分地借用化神蠻祖之力,用來破壁和行軍而已。
為了壓制這老不死的體內掙扎與不斷反抗的自我,蠻祖阿布玉顏,可是親自在其識海內,布施過自己的精神烙印!
同時忍冬身上所有控魂法寶,也為阿布蠻祖手制之物。
南鼎化神奴,本就是阿布蠻祖忠心耿耿的狗,長魚意緲,不過是被授予繩索,代其遛狗的人。
現在長魚意緲死了,繩頭自然被重新牽在真正的主人手里。
哪里容得下小小東靈刃子,輕易染指?
“殺了他們!我們來此破壁的消息,還未暴露!地下的蠻毒草,隔絕了所有傳訊的力量!”
仿佛在忍冬火祖腥紅的眼里,看到了北巖最最最最……最尊貴的蠻祖的影子。
死里逃生的北巖蠻修們,立即大聲申訴著自己所受的委屈和怨念,同時將死亡的陰影,引向站在古葬區上避難,此時胸腔內心臟驟停,只有陣陣冷風吹過的東靈修士們!
幾次三番,心中燃起生的希望。
然而此時眼前發生的一切,徹底將心情打落谷地。
真小小死了……
遠遠眺望那沖天而起的金銀雙色烈焰,眾人只感覺到了絕望與畏懼!
宿一恒面色慘白如紙,眼角拼命跳動。
他又想起真小小那鮮活的身影,五臟六腑緊緊地擰在一起。
“修仁兄,我來斷后,你將消息,送回殞神峰吧!”
在化神之威的碾壓下,沒有人能活著,只能寄希望于創造某個機會,讓遁速最快的修仁逃走。然而宿一恒的秘語還未說完,更磅礴的烈焰便自整個雪蓮湖起,將整個戰區牢牢圍困,看架勢是不放任何一只蒼蠅飛離此地!
眨眼便被灼熱的地王火包裹,宿一恒的臉色比白更白,直接變成死亡的顏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北巖蠻修們的獰笑表情,像極了地獄妖魔。
然而就在此時,一線筆直的黑焰沖天起,比起沸騰于整個天地的忍冬地王火而言,它的顏色實在是細小。
金銀色焰花,綻放在天地之間的每一個角落。
而這縷自狂焰中央生出的黑焰,不過只有手臂粗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