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你不要太過分,這里是我姐的房間,你要是敢動一下別怪我不客氣……”
阮萌萌話里的威脅,秦芳和阮嬌嬌都能聽懂。
兩人不由自主退后一步,有些忌憚。
全阮家誰不知道,阮二小姐的‘手段’真使出來,有多折騰人。
不過,秦芳看到自己已經八個多月大的肚子,頓時又多了一份底氣。
她撫著肚子冷笑:“阮萌萌,你別想嚇唬我。我肚子里懷著的可是你們阮家唯一的金孫,你要是敢碰我一下,別說你奶奶,就是你爸都會親自收拾你。”
秦芳就是仗著這一點,才敢在阮詩詩剛死沒多久,就開始作妖。
她肚子里的,可是阮家的金疙瘩。
只要這金孫生下來,別說阮詩詩已經死了,就是阮詩詩那丫頭還在,整個阮家也沒人可以奈何得了她。
哼,更別說,是阮萌萌這個只會靠著姐姐庇護,毫無用處的死丫頭。
想到這,秦芳拉著臉對里面的工人說,“你們趕快,把這間房里的家具都給我搬出去扔了。還有那些照片、獎杯,全部都扔下去,我看著都頭疼。”
“不許扔,她出三千,我出四千,我給你們每個人加四千!”
“哼,你有那么多錢嗎?你可別忘了,你姐已經沒了。信不信只要我在你奶奶面前多說一句,你所有的卡就會立刻停掉?”
阮萌萌呼吸一滯。
有的東西,要不是她姐明令禁止不讓她碰,就算被停了卡,她的錢也不見得會比秦芳少。
秦芳根本不把阮萌萌放在眼里,勾唇道:“你們盡管扔,錢不是問題。這死丫頭沒多少錢,她給你們加多少,我就在她的價錢上再多加一千。”
哼,跟她斗,她阮萌萌還差得遠!
“……”阮萌萌急了,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個可惡的女人拍飛。
可秦芳是孕婦,別說她肚子里懷著的是她爸的兒子。
就算不是,她也不會輕易對一個孕婦出手。
無奈之下,阮萌萌只好好希望,寄托在三個搬家工人身上。
“請你們不要搬,我間房子對我來說很重要!”
女孩濕糯的杏眼中泛著一層霧氣,水光盈盈。
眼中似乎盈著淚,又仿佛沒有,但這樣輕咬著下唇,濕糯的眼神里透著倔強的模樣,反而更讓人不忍心拒絕。
“這……”工頭有些為難。
這些富貴人家的事,他們不懂,但這女孩子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憐。
“你們要是敢不搬,我一定會投訴你們!”秦芳氣急,不知道這些蠢貨猶豫什么。
“這是我姐的房間,她才剛去世……”
女孩的一句話,讓工頭拒絕的話瞬間卡在喉嚨眼上。
“周哥,算了吧,我們還是別搬了。”
“是啊周哥,走吧。”
“行,那我們就不搬了。”工頭嘆了口氣。
“給。”阮萌萌臉上一喜,把手里的錢全都塞給工頭。
三個工人毫不猶豫,放下東西就往外走。
“誒,回來……你們給我回來,誰讓你們走的……”
“你們這些人,簡直就是蠢貨!我有的是錢,你們為什么不要……都給我回來,回來!”
秦芳尖銳的嗓音,幾乎快將房頂掀翻。
阮萌萌沒理她,徑自走到她姐的梳妝臺前,伸手往梳妝臺下一摸,摸到一把鑰匙。
關門,上鎖,她將她姐的房門反鎖。
大不了以后每個周末,她打開房門看著傭人收拾一遍。
反正,她姐姐的東西,她不會讓任何人碰。
包括這里,包括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