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阮萌萌才明白。
怪不得剛才,她會把眼前的男人,誤以為是昨晚跟她發現關系的厲君廷。
因為厲君御是厲君廷的大哥。
他們是親兄弟,聲線相似,五官相近,讓她誤會了也是應當。
一想到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厲君廷,那就說明自己昨晚在酒店睡了厲君廷的事還沒被抓包。
阮萌萌心里,頓時松了口氣。
放下了緊張,她也恢復成平時紈绔二代無所畏懼的心態。
提著裙擺,很是隨意的坐到厲君御對面。
傳說中的‘暴君’固然可怕。
但她阮萌萌一不需要對方施舍,二不欠對方什么,就算他一身氣質沉冷得可怕,阮萌萌這種粗線條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她這輩子就怕她姐,其他人,哼哼……
自顧自坐下,阮萌萌蹺著二郎腿,一手托腮,抬起臉沖對面寒著臉的男人嬌嬌的笑。
“厲少,謝謝你救我。嗯……外面那個戴眼鏡的帥哥說你找我有事?說吧,什么事?”
她邊說,還邊托著腮沖對面的男人眨眼。
沒辦法,這位傳說中的厲家下一代掌權人實在太好看了,簡直好看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阮萌萌有個特性,就是喜歡欣賞美的事物。
換言之,她是個顏狗,玩游戲都一定要選最帥最漂亮的角色。
她喜歡欣賞美男,要不是怕對方嚇到,她恨不得對著厲君御吹口哨。
厲君御冷著臉聽完她這番話,越聽,臉色越陰冷沉重。
他看著阮萌萌從剛才那個站在門邊,規規矩矩、斯斯文文的小淑女。
變成現在這樣坐沒坐相,活脫脫的女流A氓樣。
眼底的陰霾,越發沉重。
“不許蹺腿,坐好。”冷著嗓吐出幾個字,語氣冰冷得嚇人。
阮萌萌微瞇起漂亮的杏眼,目光定在他疊在一起的修長雙腿上。
他自己都搭著腿坐,憑什么管自己?還有,這位厲大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他雖然救了她,但還管不到她頭上來吧?
“厲少,你雖然救了我,但是我喜歡怎么坐是我的事,你還管不著吧?”阮萌萌雖然垂涎這位的美色,但在不心虛的情況下,根本不怕對方。
那雙水汪汪亮晶晶的杏眼,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厲君御。
哪怕是跟男人深不見底的冷眸對視,也絲毫不懼。
厲君御眸色微斂……
在和少女水光盈盈的杏眸對上的那一刻,好像有什么極其重要的東西,在腦海里一晃而過。
但再深思,卻什么都捕捉不到。
厲君御刻意忽視那抹罕見的怪異覺。
只以為,是因從未有人敢當面頂撞,才產生這樣奇怪的感覺。
男人漆黑的眸,比剛才更冷。
少女比他想象中還要難以管教,這讓向來不喜歡浪費時間的厲君御,蹙起眉。
“從今天起,我是你的監護人,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由我負責。”
厲君御的聲音極其冷淡,看阮萌萌的眼神也淡薄得近乎無情。
他看阮萌萌,就像在看一件需要嚴格對待的公事。
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監護人?管教?
阮萌萌粉嫩嫩的櫻唇,瞬間張成了雞蛋大!
“你……不可能!”阮萌萌頓時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怎么可能是我的監護人?我爸才是我監護人!厲大少,你玩笑開過了吧?我和你根本不認識,也沒有任何關系,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阮萌萌覺得這個世界都玄幻了。
她家那個幾年懷不上孩子的后媽,突然懷孕。
她家那個最寵她的爸爸,因為有了兒子,就突然變得不寵她了。
她曾經以為是天,以為無所不能的姐姐,突然沒了。
但這一切,都不及現在,此刻,厲君御告訴她的消息讓她震撼。
她是如假包換的阮家血脈,她爸是阮兆天,她媽是陳晴之,她怎么可能跟厲家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