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請大家聽我說一句——”
全場的哄笑,實在讓阮家顏面大損。
此時此刻,阮老太太已經喘勻了氣,在阮雪琴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眾人看到老太太頭戴白話,身穿喪服的模樣,登時想起了這里是哪。
再怎么說,也是靈堂,是拜祭阮老爺子的地方。
他們這樣在靈堂上公然哄笑,實在是非常冒犯。
登時,場面上就安靜了下來。
剛才跟著起哄發笑的賓客,不少人慚愧的閉上嘴,低下了頭。
阮老太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靠著阮雪琴攙扶,一步一步走出來。
“今天到場的賓客,無一不是我們阮家的親朋好友。大家百忙中抽空過來,是為了給我家老頭子送別——既然都是熟人,那么有些話,我也就不怕家丑外揚,就在這告訴大家好了。你們大家都應該知道,陳晴之跟我們阮家是什么關系。”
“是,沒錯,她的確是我兒子的‘亡妻’。十一年前,哦,不……現在應該是十二年前了。十二年前,這個女人做出一副柔弱的姿態,對外說是被我兒子跟秦芳這個孝順的兒媳婦逼迫,不堪重負才跳海自盡。”
“我知道,這件事當年傳得沸沸揚揚,許多人都知道。甚至就連同個小區的鄰居,還偷偷在背后說,說是我們逼死了原配,說是我們家兆天花花腸子,對不起陳晴之。”
“可大家看看——十二年過去了,這個女人不還是好好的站在這里嗎?我們何曾逼迫她,我們什么時候逼死了她,反倒是她,她根本對不起我們阮家!”
說到這,阮老太太抬起頭,用那雙蒼老中透著冷厲的眼神,狠狠剜了眼阮萌萌和陳晴之。
少女往前一站,下意識擋住自己媽媽。
“傻丫頭,站后面去——打架你行,吵架你那張嘴哪是這個老虔婆的對手。你讓開,讓媽媽來……”
陳晴之往前一跨,就越過阮萌萌。
她那抹高挑窈窕的身材,站在阮萌萌身前。
不知為何,少女竟突然覺得鼻酸。
陳晴之不知道阮萌萌的心思,她挑起眉,抬起高傲的下巴,冷傲的看向阮老太太。
“呵,我沒死那是因為我福大命大,跟你們阮家沒半毛錢關系。”
阮老太太也冷笑。
她露出一臉篤定,指著陳晴之說:“呵,福大命大,虧你說得出口!我看當年,根本就是一場局。像你這樣自私又不要臉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尋死?你當年,其實根本就沒跳海,你只是不甘寂寞,假裝跳海,好借此機會跟你外面的姘頭跑了!”
阮老太太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她見效果極好,連忙趁勝追擊。
“陳晴之,你別想否認!我告訴你,你當年做的丑事,早就已經被秦芳揭露出來!我今天就算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也要把你的丑事揭發!”
阮老太太自以為勝券在握。
誰知,陳晴之一聽,卻是冷淡的扯了扯唇角:“丑事,好啊……我倒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丑事……”
“你……你別想再狡辯!別以為成天裝做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就能騙過別人!你總是這樣,從十二年前就這樣,一副可憐兮兮被人欺負的樣子……可實際上,真正不要臉,真正在外面偷情的人,不是我們家兆天,而是你——”
“是你,陳晴之……是你背著兆天給他戴綠帽子!是你跟外面的野男人,生下了阮萌萌這個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