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當年的事都過去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
阮兆天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拒絕再提當年。
“兆天,為什么不能提?既然今天都把話說開了,那就要把這件事說清楚。那個賤女人背著你偷人,還倒打一耙,還敢跑到老頭子的靈堂鬧事。要是不給她點教訓,讓她跪著在你爸面前磕頭認錯,你爸就算到了下面,也咽不下這口氣!”
阮老太太完全不明白,阮兆天的用心良苦。
她剛才還哀嘆孫子的‘夭折’。
后來聽到女兒的那句話,突然被點醒——是了,像陳晴之這樣人盡可夫的蕩丨婦,鬼知道她肚子里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大孫子。
說不定,就算生下來了,也跟阮萌萌一樣,只是一個野種。
像這樣的野種,死了就死了,也省得污了他們阮家的名聲。
“媽,求你了,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阮兆天不止眉頭皺一起,就連臉都快要皺一起了。
那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那件事說出來,不光是他,就連阮氏從此以后都沒臉再在s市立足。
“兆天,你是不是被那個女人灌了藥,到了這種時候為什么還不能提?難道,難道你就真那么喜歡做冤大頭嗎!”
阮兆天沉默,不語。
但卻沒有一絲一毫,動搖的意思。
“行了……你們母子倆別再演戲了。阮兆天,我知道你不會說,那種丑事別說你說不出口,說真的,就連我陳晴之也說不出口。哼……我今天過來,不過是為了三件事。只要你能把這三件事跟我說清楚了,我保證,立刻走人,絕不耽誤你們的正事。”
陳晴之雙手抱胸,描畫精致的眸子斜斜挑著,透著不屑。
她剛才逼阮萌萌跟她一起來,說是要跟女兒說生父的事。
其實,那不過是騙阮萌萌這個小笨蛋的幌子。
那個男人的事,她哪敢說啊……
別說她不敢,阮兆天更是沒那個膽。
所以,剛剛鬧了那么久,不過只是為了出一口心中的惡氣。
這里的每一個人,阮家的、秦家的、曹家的,都曾狠狠的欺辱過她。
而她,打了臉,報了仇,到現在……才是要跟阮兆天談正事的時候。
阮兆天臉色一頓,生怕陳晴之會提到當年的事。
他神色復雜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你說,哪三件?”
陳晴之勾唇,“聽著,第一件,我要你說清楚——我陳晴之嫁給你阮兆天那么多年。究竟是我對不起你阮兆天,還是你阮兆天對不起我陳晴之。”
阮兆天聽到陳晴之的第一個問題,臉上頓時一松。
他立刻說:“晴之,是我阮兆天對不起你,是我,是我們阮家欠你的……你從沒有對不起我過。我一直都想跟你說……”
“行了,我不想聽你的廢話。”陳晴之冷冷打斷。
“下面,說第二件事。我問你,詩詩和萌萌就算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又該怎么對她們?”
沒想到陳晴之會當眾提到這件事,阮兆天喉嚨一啞,卻還是順著她說出了口。
“我……我阮兆天必將她們視為親生骨肉,對她們視如己出……哪怕將來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偏袒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