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總算回來了……怎么樣怎么樣,高考成績出來了嗎?能上智學嗎,有把握嗎?”
一見到阮萌萌進門,陳晴之就迎了上來。
她身上穿著嶄新的真絲睡裙,外面套著同款的,精致的真絲睡袍。
長發微曲,雖然是一臉剛剛睡醒的模樣,但那如畫的眉眼,卻好看得讓人心悸。
看見媽媽身上穿著她前幾天剛買回來的睡衣,阮萌萌有些疲憊的臉上,終于泛起了真心的笑。
“成績出來了……媽媽,你先坐,我們邊吃早飯邊說。”
回來的路上,她買了豆漿油條,正好跟陳晴之一起吃。
“有什么好吃的,不就是豆漿油條。你乖,快跟媽媽說說考得怎么樣,要是考上了智學,媽媽請你去皇朝吃早茶。”
皇朝是s市最名貴的粵式酒樓之一。
皇朝的早茶,一頓下來起碼千元。
她們現在這樣的情況,哪吃得起皇朝。
“媽媽,皇朝就不用了,太貴……就算為了慶祝,也不能這么破費的。”
阮萌萌將豆漿油條放到桌上,拉陳晴之坐下。
誰知陳晴之聽了她的話,卻是不在乎的說:“皇朝又怎么了,皇朝的老板每次見了我,還要點頭哈腰的問我吃好了沒呢。我們去吃皇朝,都是給他們面子……你別這么小家子氣,等過幾天,媽媽就帶你去。”
阮萌萌要是考上了智學,厲君御那里可是答應了,要給她一百萬的獎金。
她知道阮萌萌這傻丫頭知道了,鐵定不會讓她收下。
所以,陳晴之干脆不講。
等錢到手了,她就說是以前偷存的。
她也不是不知道人應該有尊嚴,可吃過苦的她知道,在金錢和權勢面前,尊嚴算什么。
沒有錢,沒有權,才是真正的寸步難行。
想到這,陳晴之就忍不住抱怨道:“這件事,說起來還是該怪你。原本阮忠齊那老東西的股份,全都該是你的……誰知道,你這傻丫頭,居然被阮忠齊騙著,讓他簽了那樣的遺囑。”
“二十歲之前結婚,才能繼承那老家伙手里的股份。萌萌……你說你,怎么能答應這樣的要求?現在好了吧,你二十歲生日都過了,人還沒嫁出去……那些股份,就算我說出花來,也不是你的了。”
提起這個,陳晴之就來氣。
她只覺得這是阮忠齊的伎倆,故意給阮萌萌這頭腦簡單的傻丫頭下套。
說是要把遺產都給阮萌萌,其實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
“算了媽媽,以后我會掙錢給你用。爺爺的錢,既然跟我們無緣,那就……這樣吧……”
阮萌萌低頭,咬了一口油條。
低垂的眼簾,遮住她眼底的一閃而過的心虛。
對不起媽媽,那件事,被她深藏在心底了。
她還沒有恢復好。
還不能,冷冷靜靜的找到那個男人,用稀疏平常的口氣,跟他談離婚的事。
再給她一點時間,再給她一點時間吧……
等她心底的傷愈合,真正的愈合,她會盡快跟厲君御——提離婚。
“算了,跟你說這種事,你永遠都是這樣,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不說了不說了,還是說高考……你快告訴媽媽,你究竟考了多少分,能上智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