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輝,快,叫舅舅……”沈蘭下意識就去催促厲景輝,她看沈郁的眼神滲人得很,生怕沈郁下一句就說出什么讓她后悔不已的話。
“媽,我都說了,現在亂認親戚的人多得是,我厲景輝從來不知道我還有這么一個舅舅。”
有人還不知道大難臨頭,厲景輝十分輕蔑的看向那個表情陰沉的男人。
他倨傲的說:“我不管你是誰,現在這里是段家的宴會,舞池周圍的位置沒有沈家的份。就算你姓沈,也沒資格坐這里,滾遠點。”
呵呵……
沈郁眸底那似笑非笑,更顯陰冷。
他忽然覺得有趣,原本只是因為沈蘭一直找那小東西的麻煩,讓他忍不住想要出手相助。
但現在,他突然有了想要教訓教訓厲景輝的心思了。
也好,畢竟是自己的外甥,他就親自調教、調教。
沈郁不再多言,只是朝沈蘭走去。
當他正要跟沈蘭擦肩而過時,男人冰冷陰沉的嗓音傳入沈蘭耳畔。
“看來景輝身邊缺人照料,所以才會沉穩不足、浮躁有余。也好,是時候讓姚雨晴回來了。”
說完,男人便似看不見沈蘭瞬間蒼白的臉色,大步朝一旁屬于戰家的座位走去。
沒想到那個男人會突然朝自己走來,正坐在座位上看戲的阮萌萌,饒有興致的杏眸微微一愣。
“阮……萌萌。”剛才面對沈蘭時,表現十分陰沉的男人,這時候對著少女扯開了一抹十分僵硬的笑。
看得出,他似乎是想笑得溫和一些,但是這樣的笑和他整個人陰沉的氣息卻十分不符。
顯得非常難看。
“我是霍白,很高興認識你。我可以坐這里嗎?”男人陰冷的眸光不易察覺的從景易崢和厲君廷臉上劃過,最后,看向阮萌萌時,眼眸中已不復冰涼。
“不可以。”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厲君廷和景易崢同時開口,難得有這樣默契的時候。
自我介紹叫‘霍白’的沈郁,卻不為所動,那深邃的目光依舊只凝在少女那張艷若桃李的小臉上。
阮萌萌眉心微動。
不可否認,她被這個男人挑起了興趣。
能讓沈蘭無力招架的男人,但似他被沈蘭和厲景輝趕離了座位,但阮萌萌卻覺得得勝的人是他。
少女下意識問:“霍白?我聽到,你應該叫沈郁才對。”
男人唇角笑意加深:“霍白,你只需要記住這個名字就好。這是我的本名,被接回沈家之前的本名。”
因為這個名字,阮萌萌讓男人坐下了。
理由很簡單,沈郁不愿用沈家的名字反而以霍白自稱,顯然他心底是抵觸沈家的。
再加上這個男人剛才和沈蘭的一番對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沈蘭和厲景輝想讓霍白丟臉,阮萌萌自然不會讓對方得逞。
霍白在少女身側的獨立沙發坐下,對著阮萌萌輕輕點頭。
而另一邊——
“媽,你怎么了?”厲景輝發現沈蘭臉色大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就連瞳孔都緊縮起來。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沈蘭,別說是他,就是旁人也一樣沒見過。
晚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