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軍部常駐的醫生趕到。
他替阮萌萌重新包扎了傷口后,因為戰漠要問話,無法將王管家帶走治療。
醫生只能使用應急手段,替王管家固定了手腕,又噴了鎮痛劑暫時減輕痛苦。
少頃,別墅上下的傭人全被叫了過來。
阮萌萌裹著被子,虛弱又防備的縮在床角,除了愿意給醫生包扎以外,她連被子都不愿出。
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看起來嚇得不輕。
戰漠幾次想要靠近,都讓阮萌萌的身體抖得更厲害。
想到從前肆無忌憚的小女人,再對比現在猶如驚弓之鳥的她,戰漠沉黑的眸子,越加陰冷。
他把小別墅內所有人都叫了上來,傭人們跪在門外,跪了一走廊。
而王管家則渾身顫顫的跪在戰漠腳邊,感受到從這位主子身上散發出的沉冷寒意。
他是戰家的人,自然知道戰漠的手段和性情。
對于背叛者,這位幾乎沒有心的小主子處理起來,就連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管家后悔,嚇得肝膽欲裂,戰漠還未問話,他就已經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說,這是什么。”戰漠將那沾血的刀片,扔在管家面前,冰冷的五官沒有一絲溫度。
管家看見刀片上的血跡,嚇得臉如菜色。
“少、少爺……這是修眉刀,是阮小姐房間內的修眉刀……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我見阮小姐許久不愿吃飯,擔心她……便進來看看。我是好心,這個修眉刀,跟……跟我沒關系……”
到了這個時候,王管家知道說真話也是死,說假話也是死。
既然這樣,他還不如賭一賭,咬緊牙關堅持下去。
說不得,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還能蒙混過關。
“我進來以后頸后一疼,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我的右手已經斷了。少爺,您明察秋毫,一定要相信我啊……我……”
“他撒謊……”就在這時,一道氣若游絲的聲音,沙啞響起。
只見剛才還縮在床角提防所有人的阮萌萌,嘴唇微顫,用盡了全力指正:“他從來沒有……送飯進來。這半個月……我……沒吃過一粒米,一口菜。就連水……也不給我。”
“你,你胡說。人就算可以不吃飯,也不能滴水不沾。要是這半個月我真沒給你送過水,你早就已經死了!”
王管家梗著脖子反駁。
他之所以敢當著阮萌萌的面說假話,也是篤定這點。
七天不喝水,一個健康的人就會堅持不住。
雖然他不知道阮萌萌的器官為什么到現在還未衰竭,但她現在既然沒事,那就正好掩蓋了他的罪行。
阮萌萌抱住裹著自己的薄被,艱難的扯開唇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冷笑:“我……喝了半個月的自來水……當然,死不了。”
房間里帶了浴室,她口中的自來水,指的是從浴室的自來水龍頭里接的水。
聽到阮萌萌的話,見她冷淡決絕的眼神,哪怕恨透了自己,卻從進門后便不愿看他一眼。
戰漠只覺得心里有個地方,越來越空,越來越空。
得去寫《時光了》,寫完再繼續更這邊,晚上23點左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