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戰漠……你妹妹果然說得沒錯,你真的是變了呢。”
“嘉兒,你——”戰漠回頭,看向坐在床上的戰嘉兒,目露寒霜。
戰嘉兒連忙擺手解釋:“哥哥……嘉兒……嘉兒已經知道錯了。但那是我們回國前,嘉兒見你偏心阮萌萌才忍不住找媽媽哭訴的。嘉兒……嘉兒以后保證不敢了,你不要討厭嘉兒。”
“……”面對戰嘉兒委屈求饒的神情,戰漠無法苛責。
“戰漠,你真是好樣的,竟然兇起你妹妹來了。”
段秀慧冷眼旁觀看著這一幕,露出不悅,“你難道忘記了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誨?我告訴過你,你妹妹身體不好,你身為哥哥應該保護她,讓著她。”
“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為了一個賤種,把你妹妹嚇成這樣!你妹妹是我和你父親生下的,和你流著相同骨血的至親。那個阮萌萌,她算什么,她不過是一個爬床的女人生下的賤種。戰漠,你別跟你父親一樣糊涂,連誰親誰疏都分不出來。”
段秀慧和戰嘉兒完全就是兩種女人。
戰嘉兒除了哭還是哭,因為從小受盡保護,眼淚就是她唯一會使用的武器。
而段秀慧不同,她雖然是段家長輩們嬌養長大的,但能嫁給戰陽,坐上戰夫人這個位置。
更能跟著戰陽來到M國,創建出烽火集團這個商業帝國,就注定她不會是像戰嘉兒一樣柔弱可欺的女人。
段秀慧跟戰陽說話時高傲俾睨,眼角眉梢全是對阮萌萌的仇視和輕蔑。
面對自己的母親,戰漠無法對她做出什么。
他只是在面無表情的聽完這番話后,冷冷開口:“我自己心里有把握,不需要母親替我擔慮。嘉兒身體不好,母親你的手也受傷了,那你們就好好養病。至于其他的……我會跟父親商議。”
說完,戰漠不理會身后戰嘉兒阻攔的聲音,摔門而去。
他身體里藏著幾欲爆發的燥怒,不敢再留下來。
他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如果那個咒罵萌萌,一口一個‘賤種’的女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戰漠無法保證自己不會親手殺了她。
“哥、哥……哥,你回來!”戰嘉兒眼睜睜看著戰漠離開,臉色慘白。
她抬頭看向段秀慧:“媽媽,你就讓哥哥這樣走嗎?哥哥被阮萌萌那個女人蒙蔽了,他現在肯定又去找她了……這樣下去,哥哥還有爸爸,他們都會偏心……那我……”
那我的心臟怎么辦!?
自從看到戰陽對阮萌萌的態度不同,戰嘉兒整個人都慌了。
她以為把阮萌萌逼迫到M國來,就能輕易取出阮萌萌的心臟。
但是現在,戰嘉兒發現,一切竟然進入了一個死局。
哪怕是在M國,他們戰家自己的勢力范圍內,她居然也動不了阮萌萌分毫。
和戰嘉兒的慌亂不同,段秀慧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口的怒意坐到一旁。
她抬起眉頭,冷冷的說:“嘉兒,不用擔心……阮萌萌那個小賤種既然來了,那她的心,就必須留下。別看她現在有你爸爸和哥哥護著,實際上,這兩個男人的維護不過只是一層薄紗。只要我們讓阮萌萌繼續恨他們,永遠不接受他們的好意,再深厚的感情,也會消磨。
更何況,我們手里不是還有那個叫阮綿綿的小東西么?有她在,就是讓阮萌萌自己躺上手術臺,她也要照做。”
戰嘉兒臉色一喜,但隨即又擔心:“可是……可是爸爸一定會讓你放了阮綿綿。”
“我不放那又怎么樣。嘉兒……你永遠都要記住,不論何時,你爸爸都不會真正跟媽媽鬧翻。因為他和我,永遠都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