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這一生,還從未被人這樣威脅過。
紀傾別想當皇帝了。
仙仙眼眸里閃出凌厲的光,氣勢威嚴的與紀傾對峙。
無需多言,她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個蠢妹妹,似乎還和以前一樣,萬事都不甘示弱。
紀傾揚了揚唇,眼角流光泄露出風流與媚。
“等到朝上,所有人都逼迫著你,你自會有了判斷。一個離你那么遠的國公府,又怎能護你安危?”
薄紅宛如花瓣的唇,一字一句吐露出惡毒的話。
“更別說,你可是被自己親爹親娘送來當寡婦呢。”
“你這一生,都會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
“不想死,便只能依附于我。”
早朝時分。
群臣聚于殿上,七歲的小皇帝一身龍袍端正坐在龍椅上,容色秀美嬌弱,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下方,一個比一個氣勢更盛的群臣們。看了半天,他把依賴目光投向站在文臣隊列里的紀傾。
紀傾微微揚首,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小皇帝心安了。
龍椅旁邊,有一道金色的簾子垂下,仙仙一身太后朝服坐在簾幕后。
這道簾幕非常奇妙,她坐在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的朝臣看不清里面的人。
這便于她觀察下方眾臣。
她把紀傾看向龍椅的目光,收入眼底。
仙仙無聲開口:“小銀子,你身為養心殿大太監,可知曉小皇帝昨夜和今晨見過誰?”
蠢系統頭疼的慌:“來的朝臣太多了…”
仙仙冷冷勾唇:“所以你記不得誰來了?本宮問你,紀傾去過么?”
“身為小皇帝的太傅,他當然去找過小皇帝。”
仙仙撥了撥心里的算盤,有數了。
太監在旁邊,尖著嗓子揚聲,“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立馬有朝臣出列道:“陛下,臣有奏。”
然后,便把太后母家,國公府之事,一一道出。
招兵買馬、狼子野心、自立為王,所奏之事字字誅心。
末了,還看向簾幕:“太后娘娘不會因為,那是您的母家,便將這些事情壓下去吧?”
場寂靜。
小皇帝按捺住自己的激動,小手一揮要說什么。
仙仙突然開口,一出聲便把某人拖下水。
“不知錦衣衛指揮使,顧大人怎么看待此事?”
她居高臨下看著站在武將一列,腰挎繡春刀,閉目養神的男人。顧招搖,是唯一一個可以帶刀上朝的臣子。
聞言,顧招搖睜開幽深的眸,遙遙看向簾幕,目光仿佛穿透那一層金簾,與仙仙對視。
他不知小太后怎么點到自己。
但他知道,她想維護母家的心意。
因為母家就是她這個太后最后的體面。
仙仙說:“錦衣衛遍布各地,像北地那樣手握重兵的地方,更會嚴格盯梢罷?他們,可真有不臣之心?”
當然有了,但國公府想出來的唯一辦法,就是將她送入宮內。
至于那些招兵買馬,都是無稽之談。
在所有朝臣的目光下,顧招搖冷漠出聲,
“招兵買馬,無稽之談。”
正好說到仙仙的心坎里了。
紀傾眸光驀地深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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