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苦的是相思苦,只因相思深入骨。
少年將軍眼角流露出的溫柔,讓秦郁野脊背僵了僵。
‘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秦郁白的妻子,鳳仙仙。
果然,秦郁野最怕什么,秦郁白偏問什么。
兄弟二人并肩下朝,牽著馬走回府邸。
唯一一刻的寧靜,被少年突然的詢問打破 “哥,仙仙跟你來京城嗎?”
秦郁野攥緊韁繩,嗓音低沉:“……來了。”
秦郁白勾唇,心里迫不及待極了:“仙仙這兩個月,讓哥麻煩了。”
“不麻煩。”秦郁野垂下眸子,眼瞳暗自顫抖,仿佛承受了不能承受之重,他開口:“郁白,我……”
他準備將他和仙仙的事情和盤托出。
即便秦郁白打罵他、憎恨他,他也不會放開剛握住的少女。
他寧愿冒天下之大不韙,背負上奪弟妻的名聲,也不想……放手。
秦郁野甚至在想。
郁白……怎么能回來呢?
他眸光暗沉無光,身影頓在原地。
路上的少女紛紛向秦家兄弟行注目禮。
這兩兄弟實在是太好看了。
身穿朝服的男人冷峻威嚴,身上縈繞著上位者的氣息,讓人又懼又愛。
少年則一身青衣,意氣風發,輕輕一笑,便能令整個上京傾倒。
“哥?”秦郁白眨了眨丹鳳眼,轉身,不解的看向秦郁野。
“……沒事。”對上那雙與自己很像的眸子,所有坦白都被秦郁野吞回腹中。
他拉住韁繩,翻身上馬,向前疾馳:“回府吧,郁白,有件事,回府我再跟你說。”
“啊好。不過聽哥的語氣,感覺不是什么好事……”
秦郁白騎馬追上去。
張清荷手心里出了很多汗,不知為何,跟身旁的少女同出一室,她如坐針氈,心里漸漸生出一些懼意。
她咽了咽口水,問身旁的婢女:“將軍什么時候回來啊?”
將軍府婢女無奈道:“這位小姐,這已經是您問的第四次了!奴婢也不知道呀!”
仙仙拿起一盞茶,茶蓋輕輕拂了拂熱氣,慢悠悠說道:“該下朝的時辰,夫君自然就回來了。若張小姐很急,不如先一步離去,改日再來?”
張清荷莫名其妙就跟著仙仙的節奏走了,反正她在這實在是坐不下去了。
她匆忙站起來:“那今日我就告辭了……”
說完,張清荷匆匆出門。
恰好,她迎面撞上兩道身影。
進了府邸,下人便接過秦家兄弟手里的韁繩。
兩兄弟走向前堂,正好與張清荷相遇。
“秦將軍!”看到秦郁野的那一瞬間,張清荷眼里爆發出驚喜,她把仙仙拋在腦后,哀切的說道:“我等了你好久!”
看到張清荷,秦郁野心里沒有什么意外的情緒。
可能所有的震驚,都在秦郁白出現的那一刻無聲耗盡。
他說:“來人。”
下人立馬上前。
秦郁野指著張清荷說:“把這個人趕出去。”
張清荷:“……”
“秦將軍!你忘記了你的承諾嗎?”張清荷在秦郁野身后大喊道。
秦郁野微微側目,嗓音冰冷:“沒有什么承諾,有的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