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戩看了她一會兒,從她手上接過粥碗和勺子。
他向來不喜歡吃這種稀稀糯糯的東西,但這時心情好,竟覺得這粥還不錯。
吃完粥,去了洗手間漱了口,見安音端著托盤正走向門口。
“關燈!”
安音愕然,他床頭就有開關,讓她關燈?
秦戩沒理她,徑直上床躺下,沒有任何解釋和說明。
矯情!
安音只得放下手里的托盤,走到床邊,關了燈。
床上男人靜靜地躺著,呼吸均勻,似乎很快就睡了過去。
安音輕手輕腳地走開。
“水。”
淡淡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安音轉身倒了一杯白開水,送到了床邊,一只手伸出來,卻沒有接水茶,而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安音:“……”
就知道他不會老實。
安音有心理準備,連水都沒有潑出來,默默的用力要把手抽回來,而那只手的主人也絲毫不肯放松,她用力,他也用力,她停下,他也停下,就是不肯放手。
二人不管怎么拉扯,卻始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漸漸地,竟成了一種僵持。
這樣的僵持持續了好一會兒,秦戩低笑了一聲,翻身坐起,于黑暗中看著她,那雙眼睛在幽暗中閃過清冷的暗芒,就像一頭危險的獸,“委屈了?”
“……”安音咬著下唇,沒開口。
秦戩看了她一會兒,手松了一下。
安音剛要把手抽回來,驀地手腕上一緊,重新被他抓緊,緊跟著,用力一拉,安音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倒在了床上。
他欺身上來,把她壓在身下。
她呼吸一窒,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嚴心悅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整天吃干醋找我麻煩,很有意思?”
他迷人的唇角微微挑起,幽暗的光線下,他臉上浮起的鬼魅般的淺笑。
誘惑,邪炁,好像下一刻就會把人吞噬掉。
他俯身,冷冷的看著她:“在這世上,想爬上我的床的女人有很多,但爬了我的床卻想賴賬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是你自己不記得了……”安音的心臟猛地抽緊。
“我有跟你說過,我了不記得了?”
“是……”
從頭到尾,都是她以為,還有別人說,而他什么也沒有說過,只不過他的不說,便讓人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想的是對的。
于是上演了一出又一出鬧劇,而他卻任由這些鬧劇演下去。
他就是一個一肚子壞水的混蛋!
“你也別覺得委屈。嚴心悅雖然是個事精,但也正因為她的搞事,才讓你平安無事地脫身出來。沒有她的”
安音的心狠狠的一顫,身子也跟著微微哆嗦起來。
他果然是故意拿嚴心悅來給她當擋箭牌。
嚴心悅謊稱是和他在地窖發生關系的女人,但他明明知道嚴心悅在說謊,卻不否認,順水推舟地由著嚴心悅被人奉為‘他的女人’。
而后,為了消除老爺子殘余的疑心,自然得和嚴心悅有更多的‘肉I體關系’。
他不屑碰嚴心悅,便讓張健上。
嚴心悅作死,他便一邊利用嚴心悅,一邊任人作賤嚴心悅。
他的心得有多冷硬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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