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么?不允許探病?”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個病人比較特殊。”
“夏欣以前是我的妻子的特護,她病了,我理應來看看她。”
“可是……”
“怎么?怕我對她怎么樣?”
“暮先生是大人物,我怎么可能懷疑暮先生。那就一會兒吧,病人不能受刺激,暮先生稍微注意一下。”
“我看一眼就走。”
“好。”
特護讓開門口,暮世昌走進病房,見特護跟在他身后,回頭,“我能和她單獨呆會兒,問她幾句話嗎?關于我夫人的。”
暮家的主母在這里已經十幾年,特護自然知道,聽暮世昌說關于他夫人的事,不好再留在這里,“好。”
暮世昌等特護出去,才看向夏欣。
夏欣醒著,呆呆的抱著一個枕頭,哼著搖藍曲。
夏欣在這里已經有一段時間,有專門的調理師為她調理,比剛進來的時候,看上好了許多,但白了頭,是黑不回來了,臉很瘦,面容仍然顯得蒼老。
暮世昌看著兩眼呆滯的夏欣,“你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
夏欣聽見人聲,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表情,收回視線,繼續哼自己的歌。
暮世昌心里有些堵,在床邊坐下,伸手把一縷飛到她臉上的發束繞到耳后,“想女兒了?”
夏欣把枕頭當著孩子,輕輕拍著,對暮世昌的問話,聽而不聞。
“告訴我,我們的女兒在哪兒。我去把她接回來,我們一家三口可以一起過。”暮世昌的聲音很小,不會被人聽見。
夏欣只哼著小調,仿佛身邊根本沒有別人。
暮世昌忍不下去了,抓住她的手臂,搖了搖,“你到底要瘋到什么時候?”
夏欣被他抓住,眼里立刻露出恐怖,手抱住頭就要尖叫。
暮世昌連忙放開夏欣的手臂,用手捂住她的嘴。
夏欣更加驚慌,張嘴就咬,狠狠地咬在暮世昌的手心上。
她咬得特別狠,暮世昌痛得抽了口冷氣,如果強行把手拽出來,恐怕連皮帶肉都要被她咬下一塊。
暮世昌可以強行捏開夏欣的下顎,逼她松嘴,但他卻沒有那么做,也沒有把夏欣推開,而是輕拍夏欣的后背,柔聲安撫,“好了,沒事了,別怕,沒有人要傷害你。”
慢慢地,夏欣平復下來,漸漸地松了口。
暮世昌把手縮回來,手掌心一圈滲血的血印。
夏欣松了嘴,立刻死死抱著枕頭,就像怕被人搶去一般。
暮世昌仰起頭,深吸了口氣,起身,不愿意再看夏欣這個樣子,轉身離開。
房門關攏,兩滴淚從夏欣眼里滑下。
暮世昌離開夏欣病房,心里堵得慌,走到電梯口,電梯門打開,抬頭和電梯里的人照了個面對面。
怔了一下。
秦戩離開泰國,沒有直接回漢城,而是到美國簽一個項目的合同。
簽完合同,就來了康復中心。
到門口的時候,就看見那一串的車,以及一堆的保鏢。
這排場,他一看就知道是暮世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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