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來不出面,就能把生意做得這么好的人,必然有驚人的洞察力。
這樣的人,在楊蒙看來,必然非常難搞定。
而且這樣厲害的人,很難被她左右。
所以,她一直對暮瑾言都是敬而遠之。
現在看來,她真是想多了,再出色的男人,也是男人,都逃不過當頭的一個‘色’字。
外面有人敲了敲門,“慕少!”是女人的聲音。
暮瑾言向博坤點了下頭。
博坤走過去打開房門,門來站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穿著合體的套裙,高雅而端莊。
“博先生。”
博坤點了下頭,放了女人進來。
楊蒙愕然。
博坤介紹,“這位是這家茶苑的老板,陳佳。”
陳佳大大方方地向楊蒙伸出手,“你好,楊小姐,久聞大名。”
“你好,陳女士。”楊蒙見是茶苑的老板,松了口氣。
暮瑾言這樣的人物到這里來,老板親自出來接待,再正常不過。
包間門,再將門打開,一個服務員端著全新的茶具,走了進來,面對暮瑾言行了個禮,才把茶具放到茶幾上,然后退了出去。
陳佳看向暮瑾言,“慕少,可以沏茶了嗎?”
“可以。”
陳佳立刻開始燒水燙壺,動作純熟,優雅。
澄黃的茶水注入青綠的茶杯。
陳佳用木夾夾著茶杯,分給三人,然后就看著暮瑾言,等著他點評。
楊蒙對茶沒有什么興趣,也喝不出什么感覺,見陳佳沒有離開的意思,心里有些煩躁。
暮瑾言端著茶杯,看了看茶色,才聞了聞,然后才喝了一口,“還不錯。”
陳佳笑了,“暮少是茶道中王者,能得暮少的一個不錯,我滿足了。只可惜暮少的茶只會知己,我仰慕已久,卻不能有機會品嘗一下。”
暮瑾言笑而不語。
楊蒙聽了陳佳的話,立刻看向博坤擱在一邊的茶具。
臉色變了一下。
暮瑾言讓博坤撤去茶具,是因為那茶是暮瑾言沏的,而他沏的茶只給他的知己喝。
換句話說,就是他沏的茶不給她喝。
得出這個結論,楊蒙的臉陰晴不定。
陳佳重新開始洗茶杯沏茶,但暮瑾言卻不再碰重沏的茶。
楊蒙好不容易等陳佳離開,剛想開口,暮瑾言輕道:“知道我為什么選‘蘭心閣’嗎?”
“因為暮少是像蘭花的一樣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不過我喜歡一句關于蘭花的詩。”
“什么詩?”
“氣如蘭兮長不改,心如蘭兮終不移。我想楊小姐應該知道這句詩是什么意思吧?”
詩的意思是:我的承諾和蘭花的芳香一樣長存不變,我的心和蘭花一樣忠貞不移。這是我心里的想法,將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楊蒙的嘴角的笑變得有些勉強。
暮瑾言是在諷刺她因為她的靠山被秦戩打壓,就另選靠山。
“難道暮少明知道前面是斷崖,還要繼續往前走?”
暮瑾言笑了一下,“我喜歡和我一起攀巖的人。反之,知道面前是斷崖,立刻棄掉同伴,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要來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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