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次次罵他黑心變態，卻不知那些折騰雖然讓人生不如死，但如果扛下來，卻會讓秦戩受益良多。
如果不是這樣，他那難纏的師傅，豈能當看不見，由著他折騰他的寶貝徒弟？
秦戩站得筆直，血一滴滴地滴下，很快在他腳邊匯成一灘。
九靈看著秦戩血淋淋的一身，心疼的小狐貍臉都皺在了一起，肚子里把項少龍那變態老頭罵了千百遍。
秦戩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抬高下巴，平靜迎視著項少龍的目光，“可以了嗎？”
項少龍漫不經心地道：“我這里缺個打雜的，你讓那個叫安音的丫頭，每天來給我做些雜事。”
如果沒有秦戩出手，暮嘉音必死在小紅毒液之下，那樣一來，那個叫安音的丫頭行兇，只有一條路——進大牢。
秦戩明知道小紅是他的寶貝，殺死小紅，他受的罪就大了，仍然毫不猶豫地殺了小紅。
秦戩鞭殺小紅，是給那丫頭一條生路。
項少龍雖然不認為秦戩是因為喜歡那丫頭，才會代她受罪。
但秦戩保下的丫頭，他總要研究一下。
秦戩輕抿了唇，不動。
“我不會為難她。”項少龍看著秦戩血肉模糊，森森見骨的手。
好奇秦戩這次，多長時間能全愈。
“我會把話傳到，至于她來不來，是她的事。”
秦戩淡淡地道，項少龍行事雖然狠辣，但一言九鼎，他說不會為難安音，就不會事后報復。
上玄門學醫的人，都盼著能得項少龍指點一二，安音能給他打雜，不是壞事。
“你走吧。”項少龍走到缸邊，抓起一只黑蝎子，黑蝎子吸飽了血，身體泛出紅光，正漸漸蛻變，項少龍滿意地笑了，秦戩的血就是好，換成其他人，就算一百個人也未必能養出這效果。
秦戩吃力地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走到隔壁廂房，慢慢換上，襯衣穿在身上，轉眼被血浸透，穿上西裝，絲毫遮不住血跡。
項少龍看著從廂房出來的秦戩，道：“給他一件風衣，他好歹也是玄門的首席弟子，這樣出去，太磣人。”
助理飛快地拿起一件黑色風衣，披在秦戩的肩膀上。
秦戩拉攏披風，轉身就走。
披風上的藥氣透過他身上衣服，滲進他的皮肉，血很快止住，他走出百草堂，已經不再有血滴下。
項少龍把黑蝎子丟回缸中，“這些蝎子最遲今晚就可以全部變異，明天就可以入藥。”
助理把青石板蓋在缸上，“秦戩最近毒性發作，勢不可擋，這么下去，很快會出事。今天雖然受了這場罪，鰲蝎的毒卻能刺激他的全身穴道筋脈，和他體內的毒相克，可以將他最近爆長的毒性濃度稀釋。而且他體內的基因受到刺激，也會變得更加強大。秦戩是聰明人，一定會明白教授的良苦之心。”
“要他明白做什么？我只是好奇他到底能變得多強。”
項少龍眸子半瞇，人越是強大，越是空虛，人強大到沒有對手的時候，就會變得失去目標，活得寡淡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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