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打法,不同擂臺,完全沒有護具,硬碰硬的這一拳,齊擎痛得指關節快要斷掉,皺著眉頭,狠狠瞪著秦戩。
兩個男人,你瞪我,我瞪你,誰都沒有好臉色。
齊擎瞪著瞪著就覺得沒了意思,他是來找安音的,干嘛沒事陪著這個冰塊臉?
其實他今天到玄門找安音,是受人之托。
這些年,二叔對容老爺子一直是各種討好,指望容老爺子退休以前,能把他給提上去,接任容老爺子的位置。
高考那天,二叔二嬸對安音連訓帶威脅,被容老爺子撞上,容老爺子當場就沒給二叔臉。
二叔雖然覺得難堪,但事后覺得是件小事,容老爺子未必放在心上。
沒想到容老爺子還真把這事兒擱心上了,去那以后,對二叔特別的冷淡,而且從最近的舉動來看,有重點培養著他的對頭的意思。
他的對頭本來就比他得民心,而且人脈也很好,我在得到龍老爺子的扶持,等容老爺子退休以后,恐怕容老爺的位置就會落到對方的手上。
二叔這才慌了神。
意識到因為安音給容老爺子留下的壞印象,比他想象中恐怖得多。
解鈴還需系玲人。
既然是從安音那里弄壞的印象,還得靠安音來挽回。
于是,二嬸讓她來看看安音,套套安音的口風,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讓安音去給容老爺子吹吹風,就說之前是誤會。
解除了誤會,那么壞印象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他覺得二嬸真是讓人無語。
那件事,從頭到尾本身就是他們一家三口不占理。
如果他們有心想要和好,應該自個去誠心道歉,請求原諒。
他們不肯拉下面子給晚輩道歉,卻想以補償的方式,讓對方改口。
他和安音接觸不多,卻也知道安音不是用物質可以補償的人。
這件事根本沒得辦。
不過,他不答應幫他們這個忙,二嬸就坐在他那里不肯走。
他為了打發二嬸,只能勉為其難的來了。
由于,他壓根沒覺得這事能成,所以也沒太放在心上,也就做做過場。
結果,一見到安音,他就想到安音身上香味,然后就把做過場的事給耽擱了。
正想言歸正傳,秦戩卻來了。
他事情沒辦,回去向二嬸交不了差,當然不能就這么離開,這才把安音強行帶走。
可是,最終,還是沒能把事辦了。
他打不過秦戩,打下去,除了挨一頓揍,什么也得不到。
收了架式,往后退開,“我有要緊事要辦,架改天再打。”
說完,跳上車,一踩油門,直接逃了。
齊擎走了,秦戩也沒再留下的必要,轉身回走。
安音一路急跑,直跑得有上氣沒下氣,才停下喘氣。
一口氣還沒喘上來,感覺身后有人欺近,接著手臂被人抓住,回頭一看,嚇得一個踉蹌,抱住面前的樹桿,才沒一頭栽倒下去。
怎么就追來了?
秦戩欺身上前,手臂壓住她頭頂樹桿,身體輕貼她的后背,低頭迫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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