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皺眉。
她心里十分反感有人欺負狗,然后說什么怕狗傷人,要打狗的事。
突然間不想告訴他們,那只狗可能就藏在窗簾后面,甚至想幫那只狗一把。
保安見安音不說話,問道:“你這里有沒有什么事?”
“沒有。”
“好的。”
安音關門的時候,看見一個欣長的身影出現在前方。
那人抬頭向她看來,四目相對,安音呼吸不由地一緊。
他人在和她視線對上的瞬間,勾唇一笑。
安音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暮世良,他怎么會在這里?
“暮先生!”保安向暮世良行禮。
暮世昌收回視線,“找到沒有?”
“還沒有。”
“去別處找找吧。”
“是。”
暮世昌抬頭,重看向已經關閉的房門,眸子微微瞇了起來。
這丫頭,怎么會這里?
他望著小別墅的門看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安音關上房門,心臟不由地狂跳。
在暮世昌的身影突然出現的瞬間,她竟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覺。
仿佛在哪里見過他。
不是在秦家。
可是,在哪里見過?
安音想不起來。
一陣從窗外吹來,揚起落地的窗簾。
安音看見揚起的窗簾上有一個豎著耳朵的‘狗頭’投影。
一個嚀叮,那只狗真的在窗簾后面。
窗簾落下,屋里又陷入一片漆黑。
安音想到保安說的,那只狗受了傷。
她不能確認這只狗如果受到驚嚇,會不會咬人。
卻可以確定,如果它被人發現,又不肯被抓住的話,一定會被人打死。
保安說,那只狗的主人兩天沒回來,狗可能是餓了,才跑出來找吃的。
安音想到她的旅行袋里,有餅干,還有面包。
秦戩給她換過了衣服,說明她的旅行袋在這里。
安音不敢開燈,刺激到那只狗,但屋里太黑,又什么也看不見。
她站在門口,耳朵貼著門,聽了一會兒,確認保安和暮世良都已經離開了,輕輕打開房門。
剛才開門的時候,她已經看出來,這里雖然只有一個房間,卻是獨棟的小房子。
而且外面還有一個屬于這棟小房子的花園。
小房子連著小花園都屬于私人空間。
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是不會有人隨便靠近的。
安音打開房門,讓門外路燈的光透進來。
昏暗的燈光雖然照不亮窗戶的位置,卻能看見大約看見她的行李袋。
她拿出行李袋里的醫藥箱和面包,順便找到手機,揣進口袋,然后撕開面包包裝,試著向窗邊靠近,柔聲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窗簾后發出一聲極低的聲音,似警告她不要靠近。
那聲音低沉沙啞,但安音卻聽出那聲音里的隱忍和無力。
看來傷得不輕。
安音皺眉,不知道哪家的孩子,這么兇殘,又沒教養,胡亂傷害別人家的狗。
窗簾后沒了回應,但安音感覺到它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