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是狼人家族。
林家雖然并不像其他家族那樣刻板,但對血統還是有所講究的。
林琳在這樣的家族中長大,又豈能不知道一些家族對血統承傳的苛刻。
奶奶和秦家老爺子是親兄妹,而暮家與秦家世代聯姻。
林琳對暮家的血統或多或少是知道的。
暮氏是極龐大的家族,但分家以后,暮氏各分支的承傳便各自看著辦了。
暮世良這一家,原本理暮氏的長房,但由于人丁不旺,所以已經漸漸沒落。
到了暮世良這一輩,只有暮世良和暮世霖兩個兒子,據說后來多了個私生子暮世昌。
可是暮世昌認祖歸宗,沒多久就死了。
暮家仍然只剩下暮世良和暮世霖兩個。
而暮世良又娶了個魅,魅是生育困難戶,兩個孩子已經頂了天。
所以暮家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暮世霖身上。
偏偏暮世霖和一個普通的女人的好上了,還為了那個女人拒絕家族中訂下的婚姻,終身未娶,后代承傳直接完蛋。
暮家對那個女人有多少怨恨,可想而知。
而暮瑾言是那個女人的兒子,在暮家上下的怨恨中回到暮家,日子自然好不了了。
林琳看到這里,小聲嘀咕,“要是我一定不暮家。”
但她視線落在暮世霖自殺未遂幾個字上。
他是為了父親,才回的暮家嗎?
可是他為什么不帶父親離開暮家?
按暮世霖年輕時候的做法,暮世霖不是非在暮家呆著的人。
暮瑾言為什么要在暮家受那些鄙視和虐待?
林琳想不明白。
古色古香的中式的四合院。
這帝京僅存的唯一的一座古宅。
再多的錢也買不到。
這座四合院的主人是迷一樣的存在。
夏季炎熱,而院中卻十分幽涼。
祁白坐在庭院中看著面前池中睡蓮。
一個老傭人走到祁白面前,手捂著話筒,“少爺,您的電話。”
“是什么人?”祁白抬頭起來,能把電話打到這里來,倒是稀罕。
“他說他叫暮世良。”
“他有沒有說什么事?”祁白皺眉,暮世良怎么知道打這個電話找他?
“他說,想向少爺打聽一點事。”
如果暮世良不是把電話打到這里來,他不會搭理,但暮世良把電話打到這里來,那么他就得知道暮世良是如何知道他在這里的。
祁白拿過電話,開門見山,“你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我只是找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冒昧打擾,還望閣下不要見怪。”
“你怎么會知道這個電話?”
“我自然有知道的辦法。”
“既然你不能坦誠相告,那么我們也沒有見面的必要。”
“我是在我妻子和夏欣的電話薄里找到的號碼。”
夏欣?
祁白手指輕敲扶手,“你想問什么?”
“我們見面吧。”
“我不和見面。”
“是想保持神秘嗎?”
“是否保持神秘感,對我而言不重要,關鍵是,我不知道你找我問的事,值不值得我和你見面。想問什么,就在電話里說吧。”
“我有相片要傳,閣下方便告知手機號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