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孤鸞下車,在看見孤鸞第一眼的時候,就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威壓。
直覺確實是正主來了。
但他沒有立刻認人,而是一言不發的把血玉盤雙手捧給孤鸞。
孤鸞掃了血玉盤一眼,抬眼看向蘇煥。
對方是要他證明身份。
孤鸞拿起短刀,在掌心劃了一刀,血滴進血玉盤。
血滴在血玉盤上,立刻幻化成一個圖騰圖案。
這是代表他身份的圖騰。
蘇煥看著那個圖騰,立刻跪了下去,“蘇煥恭迎主人。”
蘇煥已經七十多歲,但孤鸞站著沒動,冷眼看著蘇煥跪下。
蘇譽知道孤鸞身份尊貴,但沒想到竟尊貴到讓七十幾歲高齡的爺爺下跪。
蘇煥見蘇譽站在旁邊,連忙道:“還不給主人跪下。”
主人?
蘇譽怔了一下。
他是蘇家的嫡子,從小就知道蘇家的一切,并不屬于他們,而是屬于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出現的人,那個人叫孤鸞。
但這個人就這么出現了,仍然讓他有些愕然。
從爺爺的舉動來看,他似乎明白了孤鸞的身份,但他生活在二十世紀,除了跪家中長輩,從來沒有任何下過跪,讓他跪一個陌生人,心里說不出的排斥抵觸。
但見爺爺變了臉色,只得走過去。
孤鸞看到這里,開口:“不用跪了,你也起來吧。”
孤鸞臉上沒有表情,蘇煥看不出孤鸞是不是不高興了,暗暗心驚。
起身解釋:“家里有幾個孫子,都還不很不足,還不能接任侍奉主人的重任。所以,還沒有告訴他們有關主人的事。”
孤鸞點了下頭。
他母親姓蘇,是一方霸主的女兒,也是她家族中唯一的孩子。
所以,母親雖然嫁進秦氏,但她卻有著自己獨立的家族的勢力。
而蘇家先祖是母親娘家的家仆。
母親,只有他一個孩子。
所以,母親的一切,都由他繼承。
隨著他被封印,蘇氏一族便與秦氏剝離。
安靜地等著,等他歸來的一天。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千多年。
蘇家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代。
但無論經歷多少代,族譜不能改,蘇家永遠是他的家仆。
不過,族譜為能改,人心卻會變。
他不知道現在的蘇家,是怎么樣的情況。
對這個世界和人心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去蘇家,很容易被人蒙混,并牽著鼻子走。
所以剛解封出來的時候,他并沒有立刻找到蘇家。
而是先自己一邊熟悉這個世界,一邊了解蘇家的現況。
等了解清楚了,才上門。
蘇煥領著孤鸞進了書房,讓傭人上茶。
孤鸞徑直坐到書桌后,把玩著書桌上的文房四寶。
蘇煥等傭人離開書房,才恭恭敬敬地又向孤鸞行了個禮。
“我會立刻讓人整理蘇氏的產業,明天就能交到主人手上。”
“經營權,我不需要。”
“那您需要什么?”
“身份,還有足我用的錢。”
“您想要什么樣的身份?”
“就做你外甥怎么樣?”孤鸞抬眼,淡看向蘇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