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你知道嗎?”秦戩仍然看著前方,他不愿意看和自己一起長大,親如兄弟的好友此時的臉色。
“知道。”祁白輕舔了一唇,這‘知道’二字,像千斤的石頭壓在他的胸口上,有些透不過氣。
秦戩微仰起頭,怎么吸氣怎么覺得心頭堵得慌,壓下心頭涌上來的各種難言的滋味,“什么時候知道的?”
“剛知道。”
“怎么發現的?”
“你們去泰國的前,一批出口泰國的藥,都已經登了機,卻突然取消交易,被截了下來。這事他們做非常隱秘,但恰好那天,我在武凌下飛機,無意中看見往回拉的藥,便多嘴問了一句。當然,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回到武凌,又看見那批藥被拉回倉庫。我那晚神使鬼差的偷看了倉庫查了那批藥。不過,也沒看出什么名堂,這事,我也沒放在心上。可是你們在泰國發現那個基地,或許是一種直覺,我莫名的就想到了那次取消的交易。我暗中聯系了我大學的一個同學,那個同學在泰國負責著基地的那件案子。我在他那里得知,他們在基地殘渣中提取出來的藥物成分。而我那天看見的那批的藥物成分,就有幾那種藥物成分,我因此產生了懷疑。這些日子一直在查這事。”
“可是你怎么確定仡僑和他們有交易的?”
“由于是起了疑心,就一直留意著。可是,一直沒能找到什么線索。直到前些天,看見仡僑在焚燒舊的單據。仡僑焚燒那些單據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我找了個機會,支開了一個仡僑,可是那些單據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只撈出其中一張單據的一角。我這次回漢城,過來看晉鵬,正好看見他在查一個賬號,而那個賬號和我拿出來的那一角單據上還能看到的數字一樣。”
祁白從錢包里拿出一角焦黃的紙片,遞給秦戩。
秦戩接過紙片,只有很小的一塊。
文字一個字也看不見了,能看到數據也只有五位。
即便他們知道這張單據的完整賬號,但除了這五位數的其他數字被燒毀,仡僑可以說是任意數字。
這張收據,燒成這樣子,已經做不了證據了。
“你怎么發現水族的?”
秦戩拿出手機,調出丁紅發來的照片。
水族的族長繼位的時候,會在身體隱蔽的地方紋上水族的標記。
由于身上有標記,絕不會在人前暴露身體。
但仡僑和假暮世霖的,卻暴露了她身上的水族標記。
祁白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機還給秦戩。
水族人和其他異族一樣,與人類混居,與人類結合,漸漸被人類同化。
時間長了,種族意識已經變得薄弱。
也不再那么堅守種族宗旨。
秦戩把那一角紙片遞回給祁白。
“你有什么打算?”
“我又不是水族人,他們的事,和我沒關系。”言下之意,仡僑的事,他不插手。
秦戩轉頭過來看著祁白,過了一會兒,拍拍祁白的肩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