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鸞蹙眉。
夏欣沖他笑笑,輕輕拽了拽安音的后背衣服,小聲問:“你的朋友?”
“不是,是走錯病房了。”安音瞪著孤鸞,一刻也不敢放松。
孤鸞不是來找她的,那么就是來找夏欣的。
她不知道孤鸞為什么要找夏欣,但是被血魔盯上,不可能有好事。
“既然走錯了,為什么還在這兒,不離開?”
“他認錯人了,我解釋過了,他不相信。”
夏欣看看安音,又看向孤鸞,該不會是走錯病房,發現安音長得漂亮,起了歹心吧?
夏欣一顆心七上八下。
悄悄伸手去按墻上的呼叫鈴。
“花曉!”孤鸞抬眼,淡看著夏欣。
夏欣沒有反應。
孤鸞眉頭擰得更緊。
是太會裝了?
還是真的什么也不記得了?
他自認看人不會錯,但是這時竟沒能分辯出夏欣到底是不是失憶。
夏欣按下了呼叫鈴,護士會在半分鐘內趕到。
孤鸞搶先一步,抓住夏欣的手腕,她的手腕干枯如柴。
他記得,以前花曉助詔言對付他的時候,是一個二八的少女,那模樣就像江南的女人,水做的一般。
和現在這個干瘦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來,這個女人在人間,過得并不怎么樣。
夏欣被抓住手腕,嚇了一跳。
安音上前,去摳孤鸞的手,“別碰我媽。”
孤鸞手一拂。
“你要干什么?”夏欣見孤鸞襲擊了安音,瘋了一般撲向孤鸞,但她的腿不能動,這一撲便滾倒下了床。
“媽。”
安音想要接住夏欣,卻被一股強大氣流震昏過去,往后仰倒下去,孤鸞不管掉下床的夏欣,伸手去接安音。
卻有一條手臂伸來,搶在他前面攬住安音的腰,把她安音攬了過去。
孤鸞抬頭,對上秦戩冷若冰霜的眸子。
沒有戰爭的硝煙在二人之間漫延。
夏欣見安音被秦戩接住,略松了口氣,但緊接著發現安音一動不動,吃了一驚,爬向秦戩,“安音,你怎么了?”
秦戩盯著孤鸞不放,輕道:“她沒事,只是一時昏厥。”
孤鸞收回視線,看向趴在地上的夏欣,頭上包著繃帶,臉色臘黃,小號的病號服穿在她的身上,仍然空空蕩蕩,尤其是兩條腿,明顯已經肌肉萎縮,狼狽到讓人不忍直視。
他記憶中,那個叫詔言的影族少年,雖然讓這個女人來吸引他的注意,但是那小子并不是不在意這女人的生死。
相反,那小子對這個女人可是維護至極,可以拼死相護的。
這個女人現在這副德性,那小子能看得下去?
是那小子變心了,還是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的情況?
不管是哪一樣,對孤鸞而言,都不是好事。
因為無論是哪種原因,恐怕在這個女人身上,很難得到詔言的消息。
孤鸞單手撐著膝蓋,在夏欣面前蹲下,“看著我。”
秦戩想知道孤鸞要做什么,沒有阻止。
夏欣抬頭,對上孤鸞的眼睛,突然腦中一片混沌。
腦中閃過一個詞——讀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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