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世良如果要弄一個克隆人或者易容人,來冒充母親,自然不會漏掉母親的特長。
安音不指望能從茶道上分辯出母親的真候,但是卻不肯放過任何線索。
暮淑蘭冷眼看著安音。
雖然容貞身上有竊聽器,但是想避開竊聽器交流,不是難事。
比如,用茶水在桌上寫字。
但是安音卻一個問題不問。
來見容貞,卻不問題。
太奇怪了。
暮淑蘭想知道安音玩什么花樣。
容貞笑笑,“睡了太久,都生疏了。”
“下一輪茶,能請夫人來沏嗎?”安音直視著容貞。
“好呀。”
安音倒掉茶葉,洗干凈茶壺,把茶具推到容貞面前。
容貞流程十分熟悉,動作一看就是精通茶道的人,但不難看出其中的手生,茶沏出來,火候也有差了一點。
“見笑了。”容貞本是茶中高手,知道自己沏出的茶不盡人意。
“挺好的。”安音微微一笑,雖然如果對方夠細心,也會刻意表現出生疏,但起碼沒能排除是假的,讓安音仍然有些欣慰。
暮淑蘭把茶杯往茶盤里一丟,嘴角勾出一絲冷笑。
害了她的兒子,她們母女卻一副親昵的樣子,真惡心。
“容貞,我兒子的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雖然容貞身上有竊聽器,但是她要問的問題,不介意任何人知道。
“你認為我能給你什么說法?”容貞知道暮淑蘭早晚會懷疑上她。
“你以為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讓我兒子和你女兒訂下婚事,會沒人知道?”
“卑鄙手段?”
“給我兒子下毒,然后用你女兒的處子血來做壓制我兒子毒發。容貞,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事。”
安音早猜到是這樣,但是聽暮淑蘭說出,心臟仍然像被針狠狠的扎進去。
如果真的是用這樣的方式,換來的婚約,這樁婚姻太卑劣了。
“我從來沒見過你兒子,怎么給你兒子下毒?”
“看來,你是打算死不認帳?看來,你以為我兒子需要你女兒壓制毒發,就必須娶你女兒。”一口氣堵在暮淑蘭心口上,她救容貞的命,容貞就是這樣報答她的?
“我沒做過的事,你讓我怎么認?”容貞迎視著暮淑蘭憤怒的目光,當年她做出了選擇,就在地獄之中,沒有了退路。
安音突然抓住容貞擱在桌上的手,“說實話吧。”
容貞看向安音,眼里閃過一抹刺痛,心說:傻孩子,說了實話,你就不能留在秦家了。
而秦家是唯一能讓你活下去的地方。
安音盯著母親的眼睛,“請您說實話吧。”
容貞平靜地迎視著安音,“我說的就是實話。”
容貞的否認,讓安音說不出的失望,慢慢地放開容貞的手。
暮淑蘭怒到了極點,突然拉過安音,一巴掌摑到安音的臉上。
只聽‘啪’地一聲脆響,安音臉上慢慢地浮現幾個手指印。
容貞一怔之后,抓住暮淑蘭,“你有什么事,可以沖著我來,為什么要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