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世霖不敢相信暮老太太能說出這樣的話,“您還是我媽嗎?”
“我不是你媽,是誰的媽?”暮老太太拉下了臉。
暮世霖看了暮世昌一眼,心里酸楚,母親完全被這人渣洗腦了,“反正這事,我不同意,如果母親執意要辦,我們分家。”
“分家?”暮老太太不可思議地看著暮世霖。
“對,瑾言是為了我才留在暮家,但如果為了留在暮家而毀了人生,我寧肯離開。”
暮老太太看了眼暮瑾言,一臉的不屑,“離開?他舍得嗎?”
“他是我的兒子,他不走,我死給他看,看他走不走。”暮世霖知道道理講不通,索性也橫來。
暮老太太氣青了臉。
暮世霖年輕的時候放蕩不羈,本就極少在家,完全不把暮家的產業放在心上。
后來,在外面大病了一場,身體廢了,為了讓暮瑾言這個野種過得光鮮,才回到暮家。
回來以后,雖然安分了,再沒有以前的桀驁,但是他一直看薄名利,把他逼極了,他離開暮家不是不可能。
而暮瑾言雖然賴在暮家,很大的原因是為了賺錢支付暮世霖高昂的治療費用。
如果暮世霖拿死來威脅暮瑾言,暮瑾言還真有可能跟著暮世霖離開暮家。
她雖然不待見暮瑾言,但是暮世霖卻是她的親兒子。
即便暮世霖再不爭氣,再怎么無能,但她也不舍得讓暮世霖離開暮家。
暮世昌冷眼旁觀,知道老太太不舍得暮世霖,笑了一下,開口,“媽,這種事,您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你剛坐下,暮瑾言就來了,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嗎?”老太太不爽地橫了暮瑾言一眼,“你弟弟不懂事,你做哥哥的就該好好說說他。”
暮瑾言心里凄苦,正是因為老太太這樣不辯是非,才會讓暮世昌得逞,而媽媽求助無門,孤苦的獨自掙扎。
暮世昌瞥了臉色蒼白的暮瑾言一眼,“媽,這事,我也覺得不妥當。家庭事業固然重要,但是二弟就瑾言這么一個兒子,在婚事上,咱也不能太委屈他了。”
“你以為我不想他找個年輕漂亮,又有好家景的姑娘?但他是殘廢,那方便都不知道行不行。有哪個好條件的姑娘愿意嫁他來守活寡?宣傳部長的二女兒能看上他,他就偷笑吧。我知道你心疼你二弟,但你也不能太慣著他了。早些年,如果不是你縱容他,他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那個女人太霸道,嫁來暮家,也難伺候。關于瑾言的婚事,我倒是有另外的想法……”
老太太一說宣傳部長的女兒想和暮瑾言談,暮世昌就知道對方打的什么算盤。
最近,上面的老家伙剛死了一個,是突發性的,那個位置現在空著,想擠上那個位置的人不要太多,宣傳部長就是其中一個。
要擠上那位置,不但需要打通上下關系,還得在外面賺形象名聲。
這所有一切都需要錢,而暮瑾言就是對方看上的一顆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