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幽黑的眸子更冷了下去,如冰潭寒水,憐音打了個哆嗦:“這是她設下的圈套,她是故意劃傷自己,讓你看見,以此來栽贓嫁禍給我。秦戩,你被她騙了。”
“夠了。”秦戩冷喝出聲。
那把刀也不是安音的。
就算傷口是安音自己劃出來的,但如果不是憐音拿出刀來威脅安音,安音能劃傷自己?
再說,憐音的目的,他再清楚不過。
不是憐音,安音會自己跑來這里?
秦戩第一次進404,憐音就認識了秦戩,每次見到秦戩,秦戩都用他的血來喂她。
他明知道她是死靈,卻一直對她很好。
可是自從安音進了404,他對她就冷淡了。
但雖然冷淡,但對她也很容忍,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在。
再說她做這一切全是為了和他一起。
憐音淚水涌了上來,也橫了心:“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資格這么和我說話。”
“既然你也知道我不是你什么人,那么你就應該知道,你屢次傷害我的女人,我是不會視而不見。憐音,你聽了了,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有下次,我不會這么算了。”
秦戩聲音冷如寒冰。
如果不是憐音身體里有安音的一脈魂魄,他豈能咽下這口惡氣。
憐音氣得渾身發抖,怨恨的看向安音。
安音嘴角噙著一抹嘲諷。
鄙夷的目光,像鋼針一樣刺在憐音的身上,憐音恨得咬牙切齒。
她和安音是同一個魂魄,她在沒被安音毀掉容貌以前,和安音長得也差不多,他這么對她,全是因為安音不要臉的爬上他的床,誘惑了他。
賤人!
憐音看著秦戩抱著安音轉身,一股不甘心的情緒涌了上來,快步上前攔住秦戩。
指著安音:“是她體內的雌盅誘惑你體內的雄盅,你才會碰她,對吧?”
“走開。”秦戩臉色越加的冷了下去。
安音知道秦戩是因為她,才對憐音一味隱忍。
所以才借憐音的手傷了自己,想以此來磨滅掉秦戩對憐音的忍耐。
在憐音說出她故意傷了自己嫁禍給憐音的時候,秦戩雖然一臉的怒意,但眼里卻沒有任何更多的情緒。
她知道秦戩猜到了真相。
他既然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她的計劃能不能成功,在他的一念之間。
安音對憐音的話,不做任何反駁,頭靠了他的肩膀,出奇的安靜,她的這份安靜反而叫秦戩有些不安。
低頭看了看她輕顫著的長睫,重新抬頭,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冷,“讓開。”
憐音見他連最后的一點暖意都沒了,心越加的沉了下去,指著安音:“她母親容貞為了和秦氏聯姻,給你下盅。而她為了滿足體內的雌盅,不管你的死活,吸你的陽氣,你居然還要護著她!”
安音聽著憐音的話,心里像有千萬支針在扎,手緊攥著秦戩的后背的衣服,才強忍著,沒有從他懷里逃開。
秦戩卻對憐音的話聽而不聞,一眼不看憐音,抱著安音,從憐音身邊繞開,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