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鸞不理跑走的珍珠,伸手在安音臉上指印上刮了一下,“挨了打,臉腫成豬頭,也能無所謂,臉皮夠厚。”
安音的半邊臉,現在還是痛的,被孤鸞手指一刮,卻癢得出奇,連忙捂著住臉,心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的無所謂了?
孤鸞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玩味一笑,轉身走向他的車。
“喂。”
安音叫住孤鸞。
孤鸞轉過身。
“你的傷怎么樣了?”安音視線落在他胸口的位置。
孤鸞以為她會問他來A大的事,沒想到竟問的是他的傷,冰冷的石頭心上,竟緩緩地淌過一絲暖流。
“還行。”
“有傷,就該在家呆著,別到處亂跑了。”
孤鸞笑了一下,不再說什么,轉身,拉開車門,上車離開。
安音站在原地,看著車慢慢駛遠,才皺起了眉頭,他說,她很快知道,這事分明和她有關,到底會是什么事?
周語走到安音面前,看向她的臉,“臉怎么樣?”
“挺痛的。”安音也有些郁悶,最近上個學,三天兩頭的有事,她簡直成了A大校園茶余飯后的消遣佳品。
杜平一直跟在容老爺子身邊,幾時受過這種窩囊氣,有些憤憤不平,“那大媽把人打了,就這么放她走了?”
“好啦,這事咱不說了,走吧。”
安音還有話要問珍珠,不想把事做絕了。
回到暮家。
容貞迎了出來,“累了吧,上樓換件衣服休息一下,我一會兒給你們送吃的上去。”
“不用送了,我們下來吃。”安音見母親確實好好的,沒什么異樣,松了口氣。
這時間,‘暮世良’不在,她也用不著回避。
關鍵是,要多走動,才有機會有所發現。
另外,她還得找機會和珍珠談談。
安音換了衣服下樓,楊姨端來糖水——甘藷姜糖水。
安音以為是容貞煮的糖水,沒有多想,喝了一口。
容貞溫柔地看著她,“好喝嗎?”
“好喝。”
容貞笑了,“以前真沒想到楊姨居然很會做吃的。”
安音怔了一下,這糖水是楊姨做的?
容貞心思重,又特別護崽子,在暮家幾乎不讓別人給她弄吃的。
可是現在卻給她吃楊姨煮的糖水。
她不在暮家的這幾天,暮家發生了什么,竟讓母親能放心楊姨。
安音并不知道,容貞對楊姨并不是完的信任,在楊姨送糖水上來之前,容貞就親自驗過毒。
容貞等安音喝完糖水,道:“你住那里,還有空房嗎?”
“還有。”安音不瞞容貞。
“既然這樣,那讓楊姨去漢城,給你們做飯。”
安音愕然,飛快地看了楊姨一眼。
容貞解釋:“你每天下了課,還要跟項教授到處跑,根本沒有時間做飯,整天不是吃食堂,就是在外面吃,根本沒營養。楊姨做菜還不錯,而且家務事也做得麻煩,所以我想讓她過去照顧你。”
安音沉默,楊姨是暮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暮世良’的人,母親把這樣的一個人放在她身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