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帝王之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孤鸞敗了就是敗了。但無論孤鸞當年是輸是贏,都已經成為過去。孤鸞的仇恨與現在的秦氏無關,孤鸞要以現在的秦氏為敵,那么他就會與之一戰。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是一族之長。”
他也認同父親的觀念,如果孤鸞把對亡者的仇恨轉接到他們一族之人的身上人,他也會為族人一戰,即便是死,也不會退縮。
但在這之前,他仍然希望能找到化解孤鸞仇恨的方法。
“對不起,我不告訴你們。”安音約見秦建安,只是想告訴他,秦戩現在的情況,但關于鳳兒的事,她不會說出來。
她信得過秦建安,但并不表示她信得過秦氏的所有人。
如果有人知道她身體里的鳳兒是孤鸞的軟肋,孤鸞能為了鳳兒不惜一切,很難保證不會有人在鳳兒身上動腦子,用鳳兒來對付孤鸞。
她不想秦戩有事,卻也不希望自己成為別人用來對付孤鸞的工具。
“你不告訴我們,我們怎么能相信你的話。”暮淑蘭愛子心切,恨不得弄清楚所有的細節。
“夫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例外。我想你們知道秦戩現在的情況,但不表示,為了取信于您,不顧自己的安危。”
“你懷疑我們會對你不利?”
安音迎視向暮淑蘭,不答。
那眼神,讓暮淑蘭想起,她以前對安音做的事,噎住。
自己對安音做那許多,安音自然信不過她。
安音見暮淑蘭避開了她的目光,才道:“如果我信得過你們,但你們能保證每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能保證我或者其他人的安全呢?”
暮淑蘭:“你說的其他是誰?”
“孤鸞。”
暮淑蘭沉默了。
如果暮家的事沒有揭出來,還可以說能保證安音的安全,但暮家的事已經只隔著一層面紗,誰也不知道揭開這層面紗以后,會是怎么樣的情形。
到那時候,她還能不能信誓旦旦的說能保護安音的安全?
安音尚且如此,何況孤鸞。
孤鸞本是敵人,如何保證對方的安全?
“你的意思是你是站在孤鸞那一邊的?”
“我不站孤鸞,也不站秦氏。”
“你不站秦氏,為什么要告訴我們秦戩的事?”
“我只為秦戩。”
暮淑蘭無言以對。
秦建安道:“三兒,他現在怎么樣?”
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暮淑蘭立刻重新緊盯著安音。
“他很虛弱。”
暮淑蘭的心頓時抽緊,緊抓住丈夫的手臂,“三兒被孤鸞困在地宮,得不到療治,這可要怎么辦?”
秦建安也蹙起了眉頭。
他有仔細打聽過秦戩的情況,秦戩的情況極不好。
而且就連項少龍也沒辦法恢復秦戩的自愈能力,就算不被孤鸞抓走,也是生死未卜,但斷了治聞,恐怕會更糟糕。
安音道:“這個,你們倒不用擔心。”
“為什么?”
“為什么?”
秦建安和暮淑蘭同時發問。
“孤鸞用心頭血,為他進了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