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出國打比賽,今天比賽剛結束,明天回國。
她剛洗了澡,對著鏡子吹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神色黯淡下去,她比以前瘦了一大圈,蘋果臉快變成了小瓜子臉。
三年了!
安音離開了三年,沒有一點消息。
安音離開以前,讓她代她照顧暮瑾言,可是這三年,暮瑾言卻完全杜絕了和她的來往。
她去找過他,他說:“如果她不想他死的話,就不要去找他,不要和他有任何聯系,權當不認得他那個人。”
話說到這份上,她不敢,也沒臉再去找他。
只能默默的關注著他。
然后發現,暮家的生意,一直在虧,而虧得極其厲害。
她不懂生意,以為暮瑾言的生意遇上麻煩了,去找大哥,求大哥幫幫暮瑾言。
大哥說,他幫不了。
她問為什么。
大哥摸了摸他的頭,說,暮瑾言的心誰也看不懂。
她突然明白了,暮家虧損,是暮瑾言故意的。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不知道,但直覺暮瑾言在做很危險的事。
想明白了這點,也就明白了,暮瑾言為什么不讓她靠近。
他不是怕她害死他,而是怕他給她帶來危險。
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幫不上忙,能做的只有不添亂。
于是,她比以前更勤快的往容家跑,不是為了更多的練習,而是為了多些時間照顧容貞。
照顧好容貞,他應該少一些后顧之憂。
剩下的就是安靜的等,等安音回來,等他做完他要做的事。
手機有消息提示。
林琳以為是隊里通知明天集合的事,劃亮屏幕,看見微信提示,也沒在意,隨意點開。
暗了三年的頭像亮了起來,上面有一條消息提示。
林琳看著那個頭像,呆住,半天沒有回過神。
直到消息提示從變成2,林琳才猛地驚醒,飛快地拿起手機,點開信息,握著手機的手,竟有些發抖。
安音:林琳。
安音:在嗎?
林琳眼淚直接涌了上來,糊了眼睛,看不清屏幕,卻顧不上抹掉眼里的淚,抖著手指在手機鍵盤上盲打:安音?
安音:嗯。
林琳看著那個‘嗯’字,不相信是她,不再打字,飛快的撥打安音的手機。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該死。
這一會兒功夫,那邊又發來消息:林琳,我回來了,我好想你們。
林琳捂著嘴哭了出來,飛快打字:你手機關機。
她必須先確認對方真的是安音,而不是某個黑掉她號的人,雖然對方叫出了她的名字。
安音:我的手機在三年前就丟了,后來也一直沒機會買。
現在這社會,就算是窮山惡水的地方也有手機賣,丟了手機,再買一個,根不是事,這個說法,怎么聽都像借口,而且是沒有一點誠心的借口。
安音也知道這么說,很難讓人信服,但她確實沒有手機可用。
林琳咬了咬唇:那你現在在哪兒?
安音:姥爺家。
林琳立刻撥通容家的座機,安音房間里就有分機,電話一響,立刻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