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黑漆漆的,一進去就一陣涼風,根本不像有人。
她在邁進別墅的瞬間,都快懷疑晉鵬瞎說了。
不過既然來了,總得看看。
她樓上樓下的找遍了,也不見人。
正想離開,想到地窖的衛生有一陣子沒有搞過了。
金沙彎的地窖和秦宅的很像,是為秦戩發病的時候準備的。
秦戩的病是不可公開的秘密,所以地窖的衛生都是信得過的人打掃。
秦宅的地窖是由福叔打掃,而金沙彎的平時也是由劉媽過來打掃。
平時秦戩是不讓暮淑蘭去地窖的,但劉媽最近病了,地窖衛生也就沒有人搞,便把鑰匙給了她,讓她背著秦戩不時的去搞搞衛生。
雖然自從秦戩和安音以后,已經很發作,但安音走了這么久,很難說秦戩不會發作,等發病再去整理就遲了,所以該準備的,還得準備著,以防萬一。
暮淑蘭想著拿到鑰匙后還沒去下面看過,反正現在也沒什么事,不如下去看看,需不需要整理一下。
哪知,她打開地窖門的瞬間,嚇得腿都軟了。
秦戩的手和腳分開成大字被玄鐵鏈拷在墻上,頭耷拉著,一動不動,,毫無生氣。
她嚇壞了,撲上去看他怎么了,他臉色白的像鬼,大冬的卻只穿著一件襯衣,一條長褲,臉和脖子上全是汗。
叫他,也沒反應,如果不是他還有呼吸,她都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雖然秦戩不在他身邊長大,但她也聽過說秦戩發病的事。
立刻想到秦戩是發病了。
她從來沒有看見過秦戩發病,不知道他發病的時候該怎么辦。
正想打電話問下福叔,秦戩醒了,他兩眼紅得像噬了血。
她叫了他幾聲,他完全聽不見,低聲咆哮,額頭脖子和手臂上的青筋凸了出來,整張臉因為痛苦而扭曲。
如果不是身后整堵墻都是玄鐵鑄成的,恐怕整面墻都被他拽垮了。
她不知道他那時承受的是什么痛苦,但她知道秦戩能忍,秦戩不能忍受的痛苦恐怕這世上沒有誰可以承受。
她嚇壞了,呆看著發病的兒子,不知道該做什么,只能給福叔打電話。
福叔聽說秦戩發病了,瞬間沉默了。
在她催促下才說,這種時候,沒有誰可以幫得了他。
也就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她急得差點罵了粗口,問福叔,如果他挺不去呢。
福叔沒說話。
她不想找老爺子,于是打電話給了丈夫。
秦建安接到她的電話,把秦玥交給晉鵬,讓晉鵬看著,匆匆趕來看,看見秦戩的樣子,也變了臉色。
別人她不了解,但對自己的丈夫卻是了解的,這表情,頓時讓她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拽著丈夫想辦法救兒子,可是秦建安神色黯然,突然間像老了好多歲,他說,“沒有辦法的。”
“什么叫沒有辦法,如果他挺不住,那怎么辦?”
秦建安痛苦的閉上眼睛,“挺不過變成了怪物,只能殺掉了。”
聽了丈夫的話,腿一軟,坐倒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