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容家,一進院門就感覺氣氛不對,林琳等在門口,看見安音,一把拉住她,“安音。”
安音還沒有說話,暮瑾言也到了。
暮瑾言下車看了眼安音,又看了看林琳,林琳看見暮瑾言就有些不自在。
“人找到沒有?”暮瑾言只看了林琳一眼,就收回視線,看回安音。
“還沒有。”安音問林琳,“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有人來找你媽。”林琳壓低了聲音。
安音急問,“那人穿著病號服?”
林琳點頭,安音放開林琳,快步進屋。
安音知道詔言離開醫院的時候,就想到詔言是去見媽媽,所以才會回軍區大院等著。
詔言沒有錢,沒有聯系方式。
如果從醫院步行到軍區大院,得走幾個小時。
安音回來的時候,還在想,要不要沿路找,但她不知道詔言會走哪條路,而且關于詔言的去向,也是純屬猜測,不能確認,所以也不能直接讓人滿街去找,所以才會回容家和姥爺商量一下看要怎么找。
沒想到詔言竟然已經在容家了,這說明有人幫他。
她很想知道詔言這么短時間是怎么到容家的,又是誰在幫他,但現在不是滿足好奇心的時候。
客廳沒有人,王阿姨從她房間出來,見安音和暮瑾言都來了,小聲道:“老爺子在書房。”
“好。”安音和暮瑾言一起走向書房。
安音敲了敲書房門。
書房門打開,容潯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他看了看安音,又看了看站在安音身后暮瑾言,讓開一步,“進來吧。”
安音和暮瑾言進了書房。
容老爺子坐在書房的單人沙發上,面色凝重,他旁邊的長沙發上坐著一個身形骨瘦的男人,正是從醫院跑出來的詔言。
暮瑾言第一次見詔言,雖然那張臉已經瘦得皮包骨,但五官和暮世昌仍然是一樣的。
他在出生以前,詔言就已經被暮世昌囚禁,他出生就面對著有著嚴重抑郁癥的母親,隔三岔五的看著母親發病,他的童年從來沒有過過一天舒坦日子。
母親病成那樣,對他的父親‘暮世良’仍然心心念念。
所以,他那時做夢都想見到父親。
可是隨著安音的出生,母親的抑郁癥更厲害了,與其說是抑郁癥,不如說已經瘋了。
但暮家為了面子,不肯承認容貞瘋了的事實。
只不過,那時容貞的瘋病是一時一時的,沒有現在這么嚴重。
母親發病的時候,她總是抓著他說,安音的父親是妖怪,妖怪吃掉了他的父親。
他那時以為是母親病了亂說的,雖然害怕還難受,但并不相信,直到知道了404的事,才知道安音的父親真的是詔言,和他并不是一個父親。
自那以后,他是詔言的。
雖然囚禁父親的人是暮世昌,但吞噬魂魄比囚禁,更為可惡。
他找詔言,其實是想殺了他,為父親報仇。
不過,一想到詔言是安音的親生父親,他心里又有一些糾結,所以內心希望那個叫詔言的人,自己消失,永遠不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