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言從秦戩身邊走過。
沒有人給他介紹,但從秦戩看安音的眼神,他已經知道那人是誰,心情越加的復雜。
為了防止再有意外,容潯讓副官開車,他自己也坐到了后座,和安音一左一右的夾住詔言。
容潯關了車門,開門見山的道:“我坐后面是有幾句話要問。”
“你問。”詔言是容潯和安音一起從基地救回來的,對容潯自然多一些信任。
“你有錢嗎?”容潯問話很直白。
“沒有。”
“那你是怎么從醫院到軍區大院的?”容潯看了詔言一眼,“別誤會,你不是犯人,我也不是審你。你如果不愿意說,可以不說。不過,我仍然希望你能夠回答。”
詔言是證人,不是犯人,他有絕對的人生自由。
但詔言能逃出來,意謂著頂樓的防范措施有問題,為了杜絕其他犯人效仿,他必須清楚漏洞在哪里。
安音也想知道,轉頭看過去。
詔言道:“醫院給我用的藥,其實只有一半的效果,也就是說,他們想我睡八個小時,其實我四個小時就能醒過來。我醒來以后,見護工在打盹,便拿他的手機,聯系了一個人,讓那個人接應我。”
容潯問道:“那個人是誰?”
頂樓的窗戶都是上了鎖的,可是容潯收到消息,詔言所在病房的窗戶鎖是開著的。
而頂樓的工作人員都是萬里挑一出來的,做事都非常的謹慎,絕不會這樣的疏忽。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有人故意給他打開窗戶。
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那個人是絕不能再留在頂樓了。
容潯問詔言,目的就是查出這個‘內鬼’。
“一個叫玲瓏的女人,她是一個血魔。”詔言被囚禁在酒柜里,能知道的只是在酒柜里看見的事情,所以并不知道安音認識玲瓏。
“她怎么協助你的?”
“她幫我偷了窗戶鑰匙,把鑰匙給我以后,和我約好了時間,在醫院的停車場等我,送我到軍區大院。”
別人上不了頂樓,但玲瓏會遁術,她乘夜深人靜的時候,遁到頂樓,盜取鑰匙,然后再遁進詔言的病房,是絕對可能的。
安音蹙起了眉頭。
容潯神情也變得凝重。
他們防人類,卻沒有防會遁術的異族。
如果暮世昌手下,也有這樣的異族,那么頂樓也就不再安全。
容潯不再說話,拿出手機,給秦戩發短信。
防異族的事,由秦戩的人出面,比他更合適。
半個小時不到,一批新‘病人’住進頂樓,安插在每一個病房。
這些人都是狼人一族的精英,有著異于常人的嗅覺和感知能力。
如果有異族的人出現在頂樓,他們會及時發現。
安音在書房說了那些話以后,就不再和詔言說話,這時突然開口:“玲瓏為什么要幫你?”
孤鸞第二次封印,詔言是出了份力的,而且詔言起了很重的作用,因此孤鸞和玲瓏恨死了詔言,玲瓏一直在找詔言。
詔言聯系玲瓏,玲瓏知道他在哪兒,難道不是該殺了他,而不是幫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