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笑了,他看著安音長大,安音從一個小娃娃長成大姑娘,兩人相處到現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算她長得再漂亮,也看習慣了,但他看著她的時候,仍然挪不開眼,那時,他就知道他把她擱進心里了。
經歷過生死離別以后,再在一起,看著她,心里的痛,卻沒停止過。
這時,他知道,他和她都再也承受不起別離了,他們這輩子生也好,死也罷,都得在一起了。
如果她愿意和他攜手一起,他求之不得,如果她不愿意站在他身邊,他就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傷到她。
每次看見她偷偷看他的時候,他清楚,安音是把他放在心上的。
由于他的身份擺在那兒,把他放心上的人很多,但像安音這樣的,卻不會再有第二個。
沒有誰會比她更在意他。
正因為在意,她才會害怕和他一起。
他沒有像別的男人那樣浪漫的求婚,說一起過,也像是隨口一說,但他相信,她懂他的心意,知道那是他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明白歸明白,她一天沒答應,他的心就一天落不下去。
而這時,隔著后視鏡看著她,聽著她說出來的話,心里已經不能用歡喜和甜蜜來形容了,哪怕他的生命終止在這一刻,他也會毫無怨言。
秦戩沒有把車停下,也沒有接一句甜言蜜語,車仍然平穩的往前行駛,車里靜了下來,靜的只有兒子極輕的呼吸聲。
然而,夾著兒子小呼吸聲的靜,卻讓車里迷漫著幸福的感覺。
第二天,安音回到醫院,給詔言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確認詔言術手恢復不錯,已經脫離危險期。
把數據交給項少龍,項少龍看完以后,又再親自做了一些檢查,便讓護士把詔言轉去了普通病房。
然后給基地負責人安排了第一次手術。
病毒發生泄漏,基地負責人是第一接觸人,所以感染的非常嚴重,他長年研究病毒,對很多病毒已經產生免疫,所以很多藥物用到他身上,都沒有效果。
為了試藥,他的手術才會拖延到現在。
但他的身體狀態越來越差,如果再不進行手術,隨時都會有生病危險。
這人做為絕不能死的重要證人,只能強行手術,憑著項少龍高超的醫術,根據病人的情況臨場發揮。
這個手術非常重要,也非常危險。
因此這個手術的術前準備,比其他手術復雜很多。
安音和明杰都被下令,入住醫院,在手術結束前,不能離開醫院。
這個手術,不是安音現在的能力可以動手的,所以她上手術臺,純屬學習。
明杰做為副手,就有大量的準備工作要做,而安音反而顯得空閑。
不過詔言的術后恢復是由她跟進。
安音等詔言轉到普通病房以后,就去了詔言的病房。
詔言知道要見容貞,不能硬來,而且以容貞的病情時好時壞,人也一時清醒,一時糊涂,要想和容貞說上話,就得等容貞清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