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瑾言看了一下表，確實挺晚了，轉身向林琳：“我送你回去。”
“好。”林琳看著暮瑾言眼睛的血絲，她回去了，他才能早點休息。
暮瑾言沒有再走路，拉開車門，讓林琳上車，他也沒坐去排，而是跟著林琳上車，坐在她身邊。
博坤上車，從后視鏡看著坐后面的年輕人，有些后悔這么早過來接暮瑾言，如果他晚上過來，暮瑾言和林琳可以多一些時間在一起。
孤鸞進門，就看見歪在沙發上，沒有半點坐相的九靈，不由地停在了門口，臉上卻瞬間浮上笑意。
九靈手撐著額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孤鸞，“我以前去找你，你可從來不笑的。”
“怎么？見慣了我不笑，就不給人笑了？”孤鸞走了過去。
“不是不給笑，是不習慣，懷疑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被什么給上身了。”
孤鸞站在沙發面前，把九靈從上看到下，除了精神差些，倒也齊整，沒缺胳膊少腿。
九靈摸了摸自己的臉，“幾年不見，我是不是更帥了。”
還是這自戀的德性，孤鸞懶得理他了，走去吧臺倒了兩杯水，一杯給九靈，一杯給自己，喝了一口，在沙發上坐下，才道：“什么時候來的？”
“昨天。”
昨天么……
孤鸞眸子微沉，昨天回來，卻今天才來找他，看來九靈這一趟走得很艱難。
九靈抓起桌上的蘋果，坐直身，咬了一口，蘋果味道很濃很香，特別好吃，“你以前不弄水果的。”
孤鸞不答。
這些水果是他四處去尋來的，沒有打過藥，也不是用催熟的早熟產品，而是各地品質最好的東西。
他一個血魔，已經不算是人，雖然不吃會餓，但吃什么不在乎，家里自然不會弄什么水果。
現在弄這些東西，是給秦玥準備的，去看他的時候，能帶點吃的給他。
即便只是一個水果，看秦玥吃得開心，他也開心。
九靈習慣了孤鸞不回答，接著問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回不來了？”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回來，只是沒想到你回來的這么快。”
“再不回來，我快悶死在魔界了。”
“這么急，趕著過來，真的只是因為悶？”
“我什么都沒說，就被你看出來了？”九靈挪到孤鸞身邊，“我覺醒了一樣新的能力。”
“巴巴的趕過來，就為了讓我看見的新技能？說吧，什么樣的技能？”
“我父君說這技能沒卵用，不說也罷。”九靈坐回原來的沙發，伸長腿躺下，“你真有什么房子都能被你住成古墓的本事。”
孤鸞睨了九靈一眼，不再理他。
他孤身一人，又不開火做飯，家里自然冷清。
“有毯子嗎？我睡會兒。”九靈把蘋果核準確無誤的投進垃圾桶。
孤鸞去拿了一張毯子來，丟在九靈身上，九靈裹著就睡，孤鸞也靜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表面上看，九靈活的沒心沒肺，也不靠譜，但實際上，他心里什么清楚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