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安音問道。
“因為這個案子,無論什么情況,都會從案發片區查起。最危險的地方,并不能成為反而安全的地方。”
安音懂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
“這件事性質十分惡劣,弄不好,就會出大事,所以我們不能再任意行動,一切聽上面指揮。反正,你和秦戩馬上結婚了,我們正好乘這機會輕松一下,把你們的婚事好好的辦了。”
安音明白,姥爺是怕事情真如暮世昌所愿的上升為種族之戰,可是她心里總覺得不安,如果暮世昌真有這樣的想法,不會只做這一次。
肩膀一緊,安音抬頭,對上秦戩冷冽的目光。
秦戩輕道:“別多想,其實他如果接著搞事,反而是好事,還就怕他不動了。”
安音點了下頭。
經過這事,無論是軍方,還是警方,又或者是秦氏都會到處密布眼線。
暮世昌再做案的話,未必能像這次一樣不被發現。
他們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詔言站在樓上,依著欄桿靜靜地把他們的話聽了進去。
容貞從房間里出來,看見靠在標桿上的詔言,走了過來,看見樓下的幾個孩子,“孩子們都在樓下。”
詔言:“嗯。”
暮瑾言抬頭起來,對上詔言的目光。
安音道:“我今天帶媽去檢查了一下,情況很好。”
暮瑾言點了下頭。
案發現場。
尸體已經被拉走,地上是用涂料畫著的尸體位置,四周用繩索圍著。
由于沒有更多有用的線索,沒有人守著。
是夜!
一個鬼魅般的影子出現在案發現場。
這個位置是路燈照不到的死角,又沒有月光。
那人身形修長,站在樹后,仿佛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
詔言環視了一下四周,閉上眼睛,細細分辯空氣中殘留的味道。
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什么味道都散了。
詔言呆了一會兒,身形遁入地下。
等再從地下出來的時候,落在了警局的解剖室。
詔言環視了一下四周,走向冰柜,拉開其中一個,里面躺著的正是被吸干血的那人。
詔言吸了吸鼻子。
尸臭讓他惡心的有些反胃,但血腥氣之中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味道。
是他,果然是他!
詔言突然感覺身后有人,飛快地睜開眼睛,回頭,對上秦戩冷靜的雙眼。
詔言眼里閃過一絲意外,但略一思考,也就了然了。
秦戩是狼人,還是變異的狼人,他在樓上的時候,暮瑾言和安音不知道,但秦戩不會發現不了。
秦戩發現了他,并沒有識破,而是暗中跟著他。
詔言的已經恢復了影族的能力,雖然元氣受損,沒有恢復,又給了不少靈力給容貞,使用遁術,十分吃力,但好不容易有了暮世昌的消息,他不想放過。
于是,他等眾人都睡著以后,便一個人悄悄離開金沙彎。
遁術本無跡可尋,很難追蹤。
他今晚去過的地方不止一個,秦戩能在這里找到他,實在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