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門打開,安音抬頭,見容潯的副官陪著詔言走了進來,安音站直了身。
夏欣感覺到安音的異樣,轉頭看向門口,這一看,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瞬間發灰,慢慢站了起來。
副官沖詔言點了下頭,退了出去,順手帶上門。
詔言了過來。
之前見到詔言的時候,有其他人在,他們遵守著人類的行為習慣。
而這時,沒有了其他人,夏欣膝蓋一彎,跪了下去,“主人。”
詔言停到夏欣面前,冷冷地看著她。
剛才安音和夏欣的對話,他已經在隔壁監控室聽得一清二楚。
隔壁監控室只有容潯一個人,詔言不需要隱藏什么,冷冷地看著夏欣,“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主人。”
“奴婢不敢忘。”
“既然不敢忘,那么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
“奴婢最該萬死,要殺要刮任憑主人處置。”
“如果你說,我要的是暮世昌和憐音呢?”
“奴婢只求一死。”
詔言眸子越加的冷如寒冰,“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死。”
說完從口袋里拿出一小瓶白酒,緩緩打開瓶蓋,將酒倒入掌心。
夏欣看著詔言的動作,瞬間面如死灰,唇開始不住哆嗦,但終究沒說出一句求饒的話。
安音不知道詔言要做什么,但看得出夏欣對詔言接下來要做的事恐懼到了極點。
她知道詔言不是沒分寸的人,不會在這種時候,意氣用事的把夏欣弄出什么事來,也不加阻擋,冷靜看著。
如果沒有夏欣今晚說出的那些話,她一定會不忍心,但現在,她想到那些慘的人,再沒有絲毫心軟。
酒在詔言掌心很快化成六七根細細的冰針,冰針在詔言掌心懸浮起來,一根根晶瑩剔透。
夏欣看著那些用酒水凝成的冰針,眼里再沒藏不住恐懼,身體不住發抖。
詔言沒有再給夏欣任何機會,困為他清楚,如果他現在停下了,到明天,就會看見夏欣的尸體。
夏欣不會等到別人動手,她自己就會把自己解決掉。
詔言催動靈力,那些冰針瞬間在掌心消失,接著便聽見夏欣一聲慘叫,抱著身體滾倒地上,痛苦的打滾。
安音眼力好,也只看見冰針閃動,射向了夏欣,至于是進入她身體的哪些空位,她就沒能看清楚了。
容潯隔著監控屏,把監控室發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魅族雖然學識淵博,但畢竟不可能清楚的知道各族所有的底牌,所以并不清楚詔言弄出來的冰針,施放到夏欣身上,會有什么作用。
不過,他讓人接詔言來之前,就和詔言談過。
詔言說,他有辦法。
至于什么辦法,詔言沒有說,容潯也就識趣的沒有多問。
這種時候,他選擇了信任。
夏欣的態度非常堅決,想頂暮世昌和憐音頂下那些罪。
但怎么可能?
死一千個夏欣,也抵不過放走一個暮世昌。
夏欣在地上不停的打滾,手在身上到處抓,隔著衣服,也把皮膚抓破,血從里面滲透出來,染紅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