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在安音和暮瑾言的關系以后,不時和安音一些關于暮瑾言的事,希望萬一暮瑾言真走邁出那一步的時候,安音能拽住他。
因此,安音是除了毒醫以外,對暮瑾言的毒術最了解的人。
她見暮瑾言一直盯著面前的白骨堆看,就感覺到暮瑾言可能想到了對付蛇蟃王的辦法。
暮瑾言用毒,在安音意料之中:“那毒會不會傷害其他生靈?”
能毒死蛇蟃王的毒,藥性必然很強,藥性有可能在地下停留很長時間。
蛇蟃王的攻擊范圍內,目前來是一片死地,但蛇蟃王死了以后,自然會有其他生靈入住。
這些毒就有可能對后面的生靈帶來滅頂之災。
另外,嫩芽在地下。
安音不知道暮瑾言要用的毒,會不會對嫩芽造成影響。
暮瑾言道:“就是因為這個,我需要另外配藥。”
如果不考慮其他,只求毒殺蛇蟃王,他手上的藥就可以直接使用。
“我的靈寶現在在蛇蟃王身體里。”
“我這藥只麻痹心臟,你的靈寶沒有心臟,這藥對它無效。”
安音放心了。
容潯身經百戰,聽了暮瑾言的話,立刻就想到暮瑾言要怎么做,問道:“需要我們做什么?”
暮瑾言道:“大家休息,補充體力,我先配些藥。”
容潯點頭,“既然這樣,我們休息一晚上,明再戰。”
之前的一戰,打了八七個時。
眾人沒吃過東西,也沒喝過水,再加上體力消耗,確實需要安頓下來吃飯睡覺,補充體力。
為了防止意外,讓大家再向后撤離一段距離,主蛇蟃王的攻擊范圍拉開更大的距離。
等駐營下來,暮瑾言便鉆進賬篷開始配藥,秦戩也被送進賬篷休息。
安音對制藥也很擅長,給暮瑾言打下手,隨便照看秦戩的傷,另外配藥需要高溫,孤鸞的琉璃火正好派上用場。
其他人分成兩部份,一部分升火做飯,另一部分人由晉鵬帶著在附近偵察地形,尋找暗河。
等暮瑾言配完要用的藥,已經到了下半夜。
暮瑾言沒再離開賬篷,就抱著胳膊依在臨時搭建的桌邊睡。
安音放松腳步走到秦戩身邊,見秦戩也已經睡著,便又給秦戩下零鎮定劑,讓他睡得更熟。
回頭,見暮瑾言也似乎睡著了,便又取出一套輸液管,悄悄用自己的血給秦戩療傷。
暮瑾言睜開眼睛,偏過頭看著偷偷摸摸的安音,暗嘆了口氣。
安音感覺到暮瑾言的目光,回頭看去,暮瑾言閉眼,裝作睡著,安音見暮瑾言是睡著的,并沒有看她,長松了口氣。
獻血以后,身體會虛弱。
她不想輸血后的虛弱被人知道,免得他們在生死關頭,還擔心她的身體,來分心照看她。
如果抽血過多,身體會出現明顯的虛弱狀態。
安音雖然想要秦戩盡快恢復,但也不能讓自己成為別饒累贅,控制著抽血量,不敢抽血過多。
暮瑾言見安音還知道分寸,才真正放心下來,閉眼睡去。
安音給二人止了血,處理了輸血管,疲勞加輸血后的虛弱讓她有些乏力,喝了些牛奶,就趴在秦戩身邊睡了過去。
第二,安音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秦戩的地鋪上,暮瑾言已經不在賬篷里,而秦戩屈著大長腿坐在身邊,微低著頭,看著他手腕上輸血的針眼若有所思。
安音隨著秦戩的視線,看向那個針眼,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她扎針很準,極少會有需要扎第二針的時候。
而且,昨扎針的時候,秦戩是醒著的,知道并沒有扎第二針。
現在多出一個針眼,要怎么解釋?
后來針偏了,重新扎過?
可是,在他睡著以后扎針,他必醒,可是扎過針卻沒有醒,怎么解釋?
直接給他下了藥?
可是他被下了藥,根本不會再動,針又怎么可能偏?
一個謊話得無數的謊話來圓。
安音頭痛了。
秦戩感覺到安音醒了,轉頭向她看來。
安音正在跑神,被秦戩看來,沒來得及回避,和秦戩的視線徑直對上,安音只得沖他微微一笑,道:“我睡太死了,你醒了我都不知道。”
秦戩看著她沒動。
她何止是他醒了沒察覺,就連暮瑾言離開,她都不知道。
她向來覺淺,又容易驚醒,在家里還好些,到了外面一點動靜,就會醒,能在這種地方醒得人事不知,只有一種可能,身體不適。
至于為什么身體不適。
秦戩瞟了眼手腕上的針孔。
安音覺得對秦戩撒謊,是秀自己的低智商,干脆假裝什么也沒看見,翻身坐起:“我去給你打水洗漱。”
秦戩抓住她的手腕:“我還沒廢到洗漱還要你打水到床邊。”
安音柔聲道:“你現在是傷號,能少動些,就少動些。”
秦戩直接無視安音的話,直勾勾地看著她:“你給我輸血了?”
安音條件反射地想:“沒櫻”
秦戩截住她的話:“別對我撒謊。”
安音繃著臉,沒出聲,不撒謊,但可以不回答。打算裝假生氣,把這事糊弄過去。
秦戩不吃她這套,把安音向他拽進了些:“我的恢復速度,我自己清楚。”
安音泄氣了。
她給秦戩輸血,已經控制了血量,但仍然會比他自愈快不少,如果秦戩心粗一些,自然不會發現。
但他心思慎密,既然發現了,就騙不過去了。
只得道:“如果你能安安分分的什么也不做,我也不會這樣。”
秦戩皺眉。
安音搶著道:“今真有什么事,你不會袖手旁觀,但你的傷這么重……我能做的只有讓你行動方便一點……遇上不聽話的傷員,你讓我怎么辦?”
秦戩看著安音耍賴,好笑又好笑,一把拽過安音,將她攬進懷里,“你還有理了?”
“本來就是,再,你如果愛惜自己一點,不讓自己受傷,我也用不著這么做,是不?”
安音不怕他,那樣子就像露出爪子的貓,秦戩恨得磨牙,卻拿她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