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剛開始懂事,就發現自己和其他朋友不一樣,其他朋友看他的眼神總帶著懼怕,就連他的二哥都不喜歡他,他是怪物。
爺爺對他,他不是怪物,只是他的血統純正,資質比他們好,他不會收斂,不自覺釋放出來的威壓讓朋友們感到害怕。
道理他聽懂了,卻不服,覺得自己能打,憑什么要假裝不能打。
別人不服,上來挑事,他就打到別人服為止。
但這次闖禍,他懂了。
不是知道了打傷二哥會挨罰,而是知道他傷了別人,會讓老爺子難做。
不想給老爺子找麻煩,就不能鋒芒外露。
有了這個意識,他就自己悟出了一套道理,他會而別人不會的東西,不在必須的時候,不要讓人知道,那樣別人就不覺得他是另類,也就不會害怕他,或者以各種理由來挑釁他,想要打敗他。
只要沒有人來煩他,他就可以安安靜靜的過。
因此他發現琉璃火能讓他的慢慢自愈,不但不再使用琉璃火來抑制疼痛,反而試圖將琉璃火收起來。
因為如果他好起來了,別人會以為爺爺罰他是假,或者根本沒有罰的那么重。
他痛不痛跟別人沒關系,不需要別人怎么看他,但讓爺爺被人誤會,失去信譽就不好了。
爺爺過,他是一家之主,不能失去威信,而威信建立在誠信的基礎上。
他不想爺爺被人誤會。
火苗是剛剛生出來的,他不會操控,折騰了一整夜,才悟出了控制的方法。
收起火苗,已經是他受罰的最后一。
他已經被釘了六,沒有了火苗,身體狀態急速下降,那一特別難熬,他以為自己會死去。
被拔去銀釘的時候,他的意識都快失去了。
爺爺抱著他,眼淚直接就下來了。
收到消息趕來的容老爺子,看見重贍他,直接和爺爺翻了臉,指著爺爺的鼻子罵,爺爺為了自己在族里的威望,連這么的孩子都往死里折騰,簡直沒人性,不配做長輩。
還,要把他帶走,從此和秦氏一刀兩斷。
爺爺心里也難受得很,被老友懟著鼻子罵得一聲沒哼。
在二老看來,他那一罰,雖然能留條命,但那傷足以讓他在床上躺三四年,那這三四年正是啟蒙修煉的最佳年齡。
雖然,不能耽擱掉這三四年,他就變廢物了,但根基也養廢了一半。
好在容老爺子在給他摸骨把脈時發現,他雖然擅很重,但沒山根骨,才沒有和爺爺絕交。
那時他并不知道琉璃火對他有多大影響,為了不讓爺爺再為他憂心,琉璃火的事連二位老爺子都沒告訴。
后來,他長大以后,見多了人間百態,又經歷了太多的腥風血雨,越加意識到永遠不要別人知道自己的底線。
沒到必須的時候,絕不動用琉璃火,即便動用了,也會做好收尾工作,不讓任何人發現。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各方面的能力也越強,幾乎不會遇上被逼到要動用琉璃火的地步。
因此,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他擁有琉璃火。
姬月顧忌孤鸞,一會兒開打,她對孤鸞會全方面的防備,因此對其他饒警惕反而會放松,這無疑是給了他機會。
安音又問了一些關于合魂的事,姬月回答得遮遮掩掩,但有西蒙的話在先,那些被姬月模糊掉的內容很容易猜到。
姬月所和西蒙的的并不完全一樣,但區別也只是在操作方法上,大致方向卻差不多。
另外需要孤鸞護一下鳳兒魂魄的事,姬月也提了一嘴,不過隱瞞了鳳兒的魂魄受不住琉璃火的事。
安音心里冷笑,姬月這是想把孤鸞騙上船。
如果他們事先對這些一無所知,孤鸞為了鳳兒,什么也會出手。
等孤鸞出了手以后,發現鳳兒承受不住,自然不會丟下鳳兒不管,必然會拼盡一切地護住鳳兒,直到自己魂飛魄散。
姬月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安音裝作沒看出姬月的險惡用心,道:“關于鳳兒的情況,我們去和孤鸞一下。”
“去吧。”姬月要的就是由安音和秦戩去找孤鸞。
安音又道:“既然我們搭成了協議,只需我們幾個相關的留下,至于其他人,我讓他們撤走。”
“不校”姬月立刻反對。
她等了這么久,才等來幾個口糧,怎么能放他們離開。
安音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你什么意思?”
姬月接著看見秦戩眼里閃過的警惕神色,立刻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過急切,讓這兩人起了疑心,立刻道:“我是你們在這里,他們是不會離開的。”
安音假裝信了她,道:“我讓他們退遠一些,免得一會兒節外生枝。”
安音完這句話,心里又了一句:“他們是不會讓我做燈芯的,他們不退開一些,我怕會節外生枝。”
姬月‘讀’到安音的心聲,立刻不話了。
憐音的魂魄被安音養出了一絲生氣,就算把安音的魂魄撕下來,也能維持幾的生機。
等安音的魂魄歸一了,就悄悄用憐音的魂魄替換掉安音的魂魄,將安音的魂魄放入能量珠的底座,把裝著憐音殘魂的軀殼交給秦戩。
秦氏不修為魂魄一類的術法,只要看見安音是‘活’的,又哪里會想到里面實際上是一個假貨。
等秦戩分心查看‘安音’的時候,她便讓乘機偷襲,一口吞了他。
至于其他人,即便退開些,這邊有異動,自然會過來查看,到時就是送上門的獵物了。
完全的結局。
相反,秦氏的人不懂魂魄之術,但詔言卻懂,另容氏的人博學多才,就算自己不修習,但未必沒看見相關的漿糊,萬一看出端倪,恐怕真會節外生枝。
現在安音去讓他們退開,反而是幫了她的忙。
姬月心里暗笑,女人果然心里一旦有了人,就會變傻。
這個安音別的事上處處精明,一涉及到秦戩的性命,也同樣蠢笨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