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嘗不是憋著一團恨,”紀暖意輕笑,“你回頭把那段錄音剪了發給易靖西,讓他好好聽聽,這輩子瞎了什么狗眼,我才不管他和鐘意是不是假戲真做,可他捧得是個什么玩意。”
洛桑點頭。
想起這事也挺不痛快的,不過也怪她識人不清。
司機一路送她到酒店樓下。
“你們吃的開心點,”洛桑給他們倆打了聲招呼才離開。
回酒店后,她洗完澡才給年均霆去了一個電話,“在干嘛”
“加班,”簡短的兩個字飄過來。
洛桑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都這個點你還在辦公室”
“嗯,”年均霆這邊應了一句,那邊又不知對誰說,“你還要我說多少遍,下輪融資的時候轉讓股份退出來。”
“可是我看他們公司利潤不錯。”
“到底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
洛桑等了會兒,見那邊安靜了,說“你自己加班也就算了,怎么還拉上別人加班。”
“當然,誰讓我是老板,不拉上別人加班,誰去安排我吩咐的事。”
“所以今夜陪你加班的多少人”洛桑好奇。
“不多,也就各大部門的負責人,十來個吧。”
洛桑默默的為那些人同情了一把,“不需要這么趕吧。”
“當然需要,不忙完怎么去澳洲,年底事好多,”年均霆說,“正好你不在,我準備今夜在辦公室過夜了。”
洛桑感覺他說這話的時候,一定很多負責人內心是崩潰的,“你這樣是不對的,你得想想別人的感受。”
“我既要發他們工資,還要想他們的感受,我又不是圣母瑪利亞,”年均霆冷哼。
洛桑嘆氣,換了個話題,帶點八卦的說“今晚蕭肆和暖意出去吃夜宵了。”
“你這么說我突然也有點餓了,怎么辦,好想念你做的飯菜,”年均霆語氣有點煩躁。
洛桑發現自己和這個木頭人八卦不太下去,“蕭肆是你兄弟,你對他的事就一點都不好奇嗎,我覺得他跟暖意有點戲,說不定可以撮合一下。”
“沒興趣。”
洛桑“”
“我不跟你說了,再見,”洛桑本來還想跟他說說自己弟弟的事,現在發現真的聊不下去了,懊惱的說。
“嗯。”
掛了電話后,洛桑又有點后悔了,早知道提醒他一下別工作的太晚了。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
洛桑就叫了個的士前往安城監獄。
監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那里,獄警還沒上班,等了一陣,才辦好手續進去探監。
她在探監室又等了五分鐘,才看到許正暄掛著手銬、腳銬的走過來。
兩年沒見,他頭發白了一大半,儒雅臉頰憔悴消瘦,仿佛老了十歲的樣子。
“爸,”洛桑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叫了一句,喉嚨已經哽咽。
“哎,我家桑桑還是這么漂亮啊,長大了,”許正暄笑了笑,眼眶也紅了。
“爸,對不起,過了這么久我才來看您,”洛桑歉疚的說,“這兩年我一直在夏城,馬教授找關系讓我進西美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