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往事不堪回首。”
安嵐悲傷的鉆進車里,用紙巾趕緊擦掉口紅,她現在只祈禱這輩子都不要碰見許薄寒了。
由于輸官司心情不好,安嵐在家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去辦公室。
剛泡了杯咖啡,合伙人黎雨臣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安嵐啊,你有沒有看新聞,昨天你輸陳娟琪的官司上新聞了。”
安嵐握著咖啡杯的手頓了頓,她早已預料到了,現在網絡太發達,陳娟琪被丈夫撞死對新聞記者來說很有噱頭,事發后沒多久就被很多媒體平臺抱導,同時這件案子也受到社會很多人關注,她料到輸官司會被外面的人罵死,所以早上連新聞軟件都沒打開。
“說什么了,”這時候避無可避,安嵐輕噓口氣,坐回皮座椅上,無力的說,“是不是都在罵我沒本事。”
黎雨臣目光流露出同情,“比這個更糟,陳娟琪父親陳良接受記者采訪,說很后悔找你打官司,還說你一點本事都沒有,他就是信了你的話才會全心全意的相信你,
結果你只知道死坑錢,把他們兩口子坑的一無所有后連官司都輸了,不過更讓他們痛心疾首的是殺害她女兒的兇手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現在網友都在罵你,還有人惡意把你的名字和律師事務所地址、畢業學校、電話都散播到網上去了。”
安嵐低頭沉默的喝了一口咖啡,舌根間苦的要命。
黎雨臣看著她這副樣子火冒三丈道:“這個陳良真不是個東西,他們家出了那種事,當初一審敗了,沒錢了,到處找人打官司,但是出的錢卻少的可憐,根本沒有人愿意,
是你看他們可憐才同意接這樁官司的,結果輸了卻四處散播說你坑他們的錢,你坑了什么,辛辛苦苦一個月,就賺了他們幾千塊,以你的身價這跟法律援助案件有什么區別。”
安嵐攤手,無奈的苦笑,“打了這么多年官司,這種人不是經常遇見嗎,贏了之后千恩萬謝,輸了被人罵的狗血淋頭。”
黎雨臣惱火的拍桌子,“可是也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因為我們很久沒有跟這種人打過交道了,”安嵐聳肩,“自從許正喧的案子讓我們振遠在律師界站穩腳跟后,我們接的最少都是一個案子賺幾十萬的,這次我之所以會接他們的案子,是想洗刷我妹妹的事給我帶來的負面形象,我有私心,也許這是報應吧。”
“我當初就說了你不該接這個案子的,”黎雨臣嘆氣,“你妹妹的事是她自己造的孽,你只是做了一個姐姐和律師該有的責任,那些罵你的人懂個屁。”
“我不想我們好不容易經營的振源律師所因為我一個人被弄得聲名狼藉,但是很顯然我現在弄得更糟了,”安嵐苦笑,“陳娟琪這個案子比安凝鬧出的動靜大多了,接下來我肯定會讓公司很為難,如果事情發酵到失去控制,我愿意退股離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