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蹙眉,轉身想繞道離開。
陳柯又擋在她面前,痞痞的,一張口滿嘴的酒氣溢出來,聲音也極為難聽,“去哪呢,安嵐,別給臉不要臉,我今天晚上之所以會留下來全是給你面子。”
“謝謝你給我面子,”安嵐淡淡笑笑,“但是我該進去了。”
“進去干什么,”陳柯直接扯住她秀氣的手腕,眼神森森,“你以為那個姓許的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嗎,呵呵,他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個法官而已,說白了,法官有我有錢嗎,你看他開的什么破車,老子開的是保時捷,你要是嫁給我,我也送你一臺。”
安嵐哧笑了,“我不要保時捷,你就送我一臺賓利慕尚怎么樣,也沒多少錢,五百多萬而已。”
陳柯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呵呵笑了,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值五百萬?”
安嵐淺笑不語。
陳柯臉色變了,指著她罵道:“給你買輛保時捷是看得起你,說實話,像你這種快三十的女人,我娶你追你是給你面子,你算什么東西,沒錯,那會兒是系花,我追你你對我愛搭不理,可如今呢,你要真有本事就早點嫁啦,你這種女人我還不知道,挑三揀四,就想嫁豪門,結果被挑剩了,豪門會要你這種女人嗎,你要是再不嫁我,像我這種優質的男人再不會有了,將來你的選擇不是二婚的就是禿頭的老男人。”
安嵐的臉上表情始終平靜,就好像他說這些話一點都不讓她意外,“說完了沒,說完我可以走了吧。”
陳柯這種類似的男人,她以前不是沒見過,所以他說的再難聽,安嵐也并不覺得多生氣,對于這種人,大多是以前沒本事,后來有幾個錢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其實他那點錢她壓根沒看在眼里,她嫌和他多說幾句話就丟人。
“怎么,屁都不放一個了,”陳柯不但沒讓她走,還將她拉到近前,“被我說中心虛了,你想走可以,但是今天一而再的甩我面子,這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
“那你想如何?”安嵐好奇他能無恥到什么地步。
“陪我睡一覺,睡一覺就算了,”陳柯厚顏無恥的說。
安嵐直接抬起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陳柯齜牙怒目的抬起手,還在半空中,手臂就被人拉住。
緊接著一股力量將他用力往后一拉。
陳柯直覺得背心被什么狠狠一撞,仰頭,和許薄寒那張冷漠陰沉的臉相對。
“你干什么,”陳柯怒吼,“法官想打人啊。”
許薄寒微微側了側精致的下巴,“法官確實不擅長打人,我們比較適合講法律。”
“法什么律啊,有錢就是法律,”陳柯呵呵笑起來,“你不就是跟我一樣看上安嵐嗎,這樣吧,我上半夜,你下半夜,房費我出。”
就算再怎么好素質的安嵐此刻精致的臉也涌上了怒意。
許薄寒轉頭看她,“你怎么會有這種同學。”
“我也沒有想到,”安嵐聳肩,“他的無恥已經刷新我的界限,不過他可能喝醉了吧,跟喝醉的人講不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