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時候,服務員端了濃湯上來。
望著熱騰騰的雞肉蘑菇濃湯,許薄寒忽然說:“其實對夏城的西餐廳而言,這里應該算是比較便宜的地方,安嵐,找到這么一家環境不錯但價位又普通的西餐廳來為難我,你也挺不容易的。”
他發現,越和她接觸,就越能發現她身上難能可貴的好。
表面上愛財,但取之有道,也從不占人便宜。
有些女人,仗著是男人請客,便帶著去很名貴的餐廳,當然這也沒有什么不好,所以此刻安嵐的刻意讓她顯得其實很善意。
安嵐被他一口戳破,有點窘。
許薄寒真的太精明了。
在他精銳的目光下,自己好像什么小算盤他都看得清了。
“看來我對許審判長不夠了解,”安嵐也不是笨蛋,很快意識到什么了,“許審判長以前應該也跟女朋友沒少來過西餐廳吧。”
問出口的時候,她心里有點不太舒服。
可也明白誰都有過去的時候。
大家都不是單純的少男少女。
許薄寒聞言斂起眉心,似乎想到了不太愉快的往事。
“如果不愿說就算了,”安嵐淡淡,她也聽過,他是快要結婚的時候被未婚妻拋棄的,想必對男人來說這是很難堪的過往,而且他也應該很愛那個女人。
西餐陸陸續續上起,許薄寒的牛排,安嵐的鵝肝。
安嵐細細的切開鵝肝,她在國外留學多年,對西方的用餐格外熟悉,用起來駕輕就熟,但她注意到喜歡在家常菜館吃飯的許薄寒對刀叉只是一開始有些生疏,后來很快就熟悉,不過安嵐覺得他用找回記憶更合適。
許薄寒把牛排噎下去后,忽然抬眸,眸光筆直,深黑,“我以前約會的時候來過西餐廳。”
“……看得出,”安嵐點頭,莫名嘴里鮮美的鵝肝味道怪怪的,“想必許審判長那時候也很珍愛你的女朋友吧。”
“是前女友,”許薄寒冷靜的糾正她的錯誤,但是眼睛里閃過一抹極淡的傷痕,“你想必聽人說過,我是被拋棄的一方。”
安嵐嘴角訕訕的,“那個……應該有段傷心的往事。”
“既然決定要追你,那對你坦白我的過往是理所應當的,”許薄寒放下刀叉,嘴角泛起無奈,“有時候當法官有法官的無奈,別人總覺得在法庭上面,法官掌握著一切的決定,案子的輸贏也在法官手里,我前女友父親公司曾經卷入一場金融案件的糾紛里,需要我幫忙,但是我拒絕了。”
安嵐怔然,這一刻,忽然有些同情她,“所以你女朋友對你心生怨恨……。”
“那倒沒有,只是說隔閡肯定有的。”
許薄寒皺了皺眉,“后來,不知道他們家用什么方法擺平了那件案子,我和前女友雖然沒有分手,他父親公司也沒有受到影響,但是因為那件事,她心里不太舒服,
她總認為在我心里,她和她的家人一點都不重要,認為我太無情,他父母也從以前的喜歡我到反對我,甚至原本訂好的婚期再也不提,背后,他們也在我前女友面前挑撥離間,再加上,我家里后來也出了點事,他們更加覺得我這個人無情無義不靠譜,所以……我就這么被別人甩了。”“年先生,慢慢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