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嵐下意識的揪緊他脖子上的衣領。
她覺得,這個時候如果他親下來,她肯定躲不掉的。
但她很快注意到那雙烏黑的瞳孔在凝固了好一會后,慢慢的開始恢復清明、冷靜。
他重新用低啞的嗓音開口詢問:“再說一遍。”
安嵐也迅速冷靜下來,剛才在想什么,竟然緊張的覺得他可能會親自己,“我說你放我下來,前面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尤其是最后半小時,都是陡坡和樓梯。”
“所以我更要抱著你撐到最后半小時,好讓你保存體力,”許薄寒說完還將她抱上來點。
安嵐抽了口氣,“不是逞強的時候,會吃不消。”
“安嵐,你別看我經常在辦公室,可我體力很好,我堅持晨跑了十年,”許薄寒低聲解釋。
安嵐微微錯愕的睜大眼睛,讓她堅持晨跑一星期她都辦不到,“你怎么辦到的。”
許薄寒聞言宛若大海般深邃的眼睛里滲出極淡的笑紋,“當法官的,其實工作壓力挺大,有時候也要運動結合,這樣才能工作之余還能保持良好的身心,我不想只有工作沒有健康的身體。”
安嵐恍然,突然有點佩服他了,想想自己以前為了掙錢總是拼命熬夜加班,有時候一天飛好幾個城市,其實挺累的,也挺傷身,自己每天想的就是找張床休息,其實可能以后年紀慢慢大了,年輕時候留下的后遺癥就會出來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許薄寒忽然聲音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就是我缺少一個陪我睡懶覺的人,對我而言,每天睡下的那張大床上沒有值得我眷戀的人。”
這個問題有點偏移的往顏色的地方想了。
安嵐耳根子火辣辣的燙。
假裝沒聽到,說:“既然你如此的孔武有力,那就勞煩你了,如果我有什么磕著碰著的地方你就完了。”
安嵐說完干脆閉上眼睛,不看他不和他交流。
許薄寒注視著她睡容笑了笑,然后看向前方,堅定的踏出每一個腳步。
大家都以為他只能堅持一會兒,沒想到他愣生生的抱著安嵐在山路上走了半小時。
連有些不服氣的男同胞都不得不感嘆他體力好。
安嵐倒是想起來之前嚴雯說的什么床上功夫,現在想想,應該也不錯吧。
不過不錯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不知不覺她的心里想的熱騰騰的。
直到許薄寒的步伐停在樓梯前,他才低聲叫醒她,“安嵐,前面的石梯太陡峭了,我這樣抱著你上去不安全,你得自己爬了。”
安嵐睜開眼,許薄寒將她放下來,順帶將她的衣服拉順。
抱著她爬了那么久,他清俊的臉頰泛紅,額頭上、鼻翼上有汗水,但身上沒有汗臭味。
雖說是他主動要抱自己的,但安嵐還是不好意思,“你喝點水吧,要不要在這休息會兒,吃點水果。”
“到上面一點再休息吧,”許薄寒忽然說,“我剛看到上面休息的涼亭處好像有賣東西的,你不是不喜歡吃我帶的東西嗎,到時候看看有沒有什么這附近農民種的新鮮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