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回夏城后,許薄寒又去醫院一趟,醫生雖然讓他摘了頸托,但說他脖子還沒恢復過來,還是要好好休息。
安嵐覺得他工作能自理了,提出自己要去上班了,畢竟自己這里已經休息一個星期了。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自力更生了嗎,”許薄寒有種自己被拋棄的錯覺。
“嗯,”安嵐不客氣點頭,“我不是你們單位上班的有年假,我們是有案子就做,沒案子就找案子,何況律所也就我們三位大律師。”
許薄寒也沒勉強,“那你上班這么來回奔波也不太好,那我搬你那邊去吧。”
“難道你就忍心扔下我這么一個病人不管了?”許薄寒理直氣壯的說,“還是你想每天早上要提前一個小時起床去公司上班。”
安嵐沉默了,片刻后,假裝一本正經的說:“當時和你交往的時候我應該想過地理問題的,我們倆工作位置隔得太遠,其實不太適合。”
許薄寒呵呵,“那確實,你選擇男友的標準應該劃分在你們那個區域,然后可能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安嵐挑眉瞪向他。
許薄寒在沙發上選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你放眼整個全球找男朋友,都能單到二十九,你要是擇偶范圍縮小到你們那塊區,那還不得單到九十九,當然,我說的九十九是你閉眼的那天。”
意思她閉眼的那天都找不到男朋友了。
安嵐氣急反笑得直接朝他身上撲過去。
許薄寒抓住她兩只手,掙扎,“我是病人。”
“行,我不碰你脖子,”安嵐冷笑,直接一口咬到他臉上。
咬完后,留下幾顆大牙印,得意的笑,“你要明白律師哪里好,口才好,牙也好。”
許薄寒眼底閃爍著寵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剛才夸了你的。”
“你哪夸我了,你字字再損我,”安嵐戳他胸膛,“你現在恃寵生嬌好嗎。”
“我夸你高壽了,”許薄寒眨了眨眼睛。
“哪高壽了,別人都是夸長命百歲,你卻讓我死在九十九這個關口,你故意的吧,”安嵐不客氣的在他另一邊臉上又留下了一個對稱的牙印。
翌日,蘇潤和吳書記來找許薄寒匯報一起之前在他手里比較麻煩的案件時,看到他臉上滑稽的牙印時,愣了一下,使勁忍著才沒噴笑出來,“許審判長,您的臉……。”
“我女朋友咬的,”許薄寒揚著眉,勾著唇,心情沒有一點不好,更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有事說事,快點,我等會兒要搬到安嵐那里去住了。”
蘇潤和吳書記覺得從他語氣平靜的聲音里流露出一股得瑟的味道。
兩人很想鄙夷,你都這么大人了才住進女朋友家,你好意思,他們一個早就結婚了,一個跟女朋友大學后就同居了。
安嵐和趙貴約在一家高檔的咖啡館包廂見面。
周一,安嵐不但帶了嚴雯,還帶了律所一個保安,當兵退役的,牛高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