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飛呵呵一笑,“你告訴我,有斷絕父子關系的法律嗎?”
許薄寒俊臉上暗流涌動,不發一語。
倒是莊天雅急忙解釋,“許叔叔,您別誤會,我們確實沒復合,只是我住在對面,剛巧買早餐的時候偶遇到他了。”
“你也住到了對面?”許晉飛瞇著眼笑了起來,“一個人住,沒結婚吧,聽說你以前和唐錚訂婚了?”
莊天雅愣了愣,不大自然的低頭,“我現在一個人,分手了。”
“噢,”許晉飛揚眉點點頭,“分別多年的戀人又住的這么近,這是緣分啊。”
“你到底來干什么的,”許薄寒忍無可忍的打斷他,“你別胡說八道,我有女朋友了,莊天雅,你走吧,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事。”
莊天雅咬了咬唇,無奈的點頭,“叔叔,你們父子倆不要碰到一起就吵,有什么事好好說,畢竟是親生的。”
她說完帶著苦澀的表情離開了。
許晉飛看著她穿過對面的馬路,才收回視線,“你什么時候找女朋友了,干什么的,你媽知道嗎。”
許薄寒淡漠的打量了眼自己父親神色,自己還不清楚他是個什么人嗎,厲來都是個嫌貧愛富的,“不管她是做什么的,她都是我女朋友,請你不要干涉我的事情,是你自己當年親口說的,我這個兒子你就當死了,我很忙,我快要上班了,你要去家里就去吧,鑰匙沒變,請你別再打擾我,我們父子倆沒有什么好說的,如果你是要找我幫忙走關系,那更不可能。”
“孽子,”許晉飛氣的身體發抖,“我回來是通知你,你爺爺昨晚病逝了。”
許薄寒離去的身影一僵。
許晉飛接著說:“在業城那邊的殯儀館,愛去不去隨便你,我說實話,要不是當年你冷血無情,親眼看著你叔叔坐牢一點忙都不肯幫,你爺爺也不會氣的中風,熬了幾年,還是沒熬住過了。”
許薄寒艱難的握了握拳頭,半響,側過身,一半身子陷在晨光的陰影里,淡漠如霜,“也是,中風這么多年,他恐怕也沒想清楚自己兒子坐牢跟他孫子沒關系,是他做父親的管教不嚴……。”
“王八蛋,”許晉飛火冒三丈,直接一巴掌往他臉上甩。
但還沒碰上他臉,許薄寒就一把擋住,將許晉飛的手固定在空中,“爸,你老了,比起當年打我的手速現在慢多了,也無力多了。”
他說完將許晉飛的手一把甩開,“你的通知我收到了,我如果有時間的話會去送他最后一程的,沒時間……就算了。”
他語畢,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也不管許晉飛在后面罵的有多兇狠。
上了車后,他靜坐了一會兒,才慢慢將整張臉埋在手掌心里。
趕到法院,蘇潤看到他憔悴的臉色,吃驚的感慨,“審判長,您今天遲到了十分鐘。”
第一次看到他遲到。
“嗯,遲到就遲到,”許薄寒拖開椅子,面無表情的坐下去。
蘇潤看了他背影一會兒,不放心的出去偷偷給安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