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這么多就是要新股東投資錢進去是吧,”許薄寒冷漠的打斷他,自己父親這張嘴臉他都看不下去了。
他這么直言不諱的說出來,許晉飛還是尷尬的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才點頭,“沒錯,這年頭,沒有誰會輕易投資,但是做了親戚就不一樣了,如果你不滿意莊天雅,我有個朋友的女兒也沒結婚……。”
“我一個堂堂法官,你讓我賣身救你們的事業?”許薄寒聲音也變得極為威嚴冷寒起來,“你們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或者是太侮辱我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或者說是被氣的火冒三丈了。
他一向沉靜冷漠,但這輩子還沒誰這般侮辱過他。
也許他掙得是不多,但他這輩子兢兢業業,努力為司法行業做出一份貢獻,他一向以這份事也為傲,很多人尊重他,敬畏他。
但是卻被自己的父親如此羞辱。
許晉飛愣了愣,皺眉解釋,“我沒這個意思,只是人往高處走,這是很正常的事,再說我也是為了你一輩子幸福著想,找個對你溫順的不更好嗎,你現在那個女朋友就是個吃不得一點虧的,而且在社會上摸爬打滾這么多年,精的跟泥鰍一樣,再說,她律師收入也比你高吧,自己開著事務所,當著老板,時間長了,她還是會被她們的花花世界吸引,你根本握不住她,宛凌,你說是吧。”
莊宛凌看著自己兒子寒冷的眼神,有點不安,不過想到自己那半死不活的公司,還是點頭,“說實話,莊天雅以前對我們也挺好的,如果你和她結婚的話,是互補,再說,你以前不也挺喜歡她的嗎。”
許晉飛點頭,“如果我和你媽的公司垮了,我們早晚也是你的負擔,何必弄到那一步呢,再說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家里的產業遲早是你的,
你只要安安心心的上好你的班,取老婆生孩子,到時候接管我們的錢就好了,而且許家那么一幫子人,都靠著我公司吃飯做事,我公司沒了,你那些姑姑嬸嬸、堂哥、堂姐都會失業,你想想你叔叔坐牢,嬸嬸還帶著一個讀高中的女兒,工作沒了,他們怎么辦啊。”
“要利用我的時候就說只有我這么一個兒子,”許薄寒意味不明的發出低低的笑聲,“可是你似乎忘了昨天我去靈堂的時候你們許家人是怎么對我的,你也忘了當年離開的時候說你這輩子所有的財產一毛錢都不會給我。”
許晉飛訕訕,“那不是氣話嗎。”
莊宛凌吶吶道:“他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不給你給誰啊。”
“都說完了沒有,”許薄寒問,“如果說完了,那就我來說,媽,你看看你手上穿的、戴的哪一樣不是名牌,一個手表比得上人家一套房子,就算公司倒閉了,以你名下的房子也夠你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吧,更何況你還有退休金,我說的難聽點,是你不知足,你過慣了揮霍奢侈的生活,只想著再活到當年,只可惜你年老色衰,找不到有錢的男人依靠了。”
“你……,”莊宛凌騰的站起來,又羞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