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這次是我的問題,我明天肯定交出來,我發誓,”安嵐被催的頭昏腦脹,她發誓,以后再也不半夜去安慰許薄寒了,簡直是自己折磨自己。
年底,律所的事格外多,除了承接的企業的法律事務,還有私人案件。
律所基本上每個人都忙的跟陀螺一樣。
下午,安嵐見了盛霆旗下子公司的兩位股東親自過來咨詢她私募基金的法律事宜。
兩位股東雖說遠遠不能和年均霆、蕭肆比,但是在各行各業的投資也是做的風生水起,安嵐自然樂的和他們打好交道,一一解答完他們的法律困惑后,又親自送他們到門口。
“安律師,辛苦你了,要不是你解惑,我差點就把手里的股份給賣了,”離開時,吳總使勁和她握了握手。
正好這時,邊上電梯里走出衣著儒雅的中年男子。
安嵐眉心不著痕跡的蹙了蹙,這邊還是笑著送兩位股東進了電梯。
門關上后,她才轉頭看向許晉飛。
許晉飛也打量了眼剛才離去的兩個男人,都是四五十歲左右的年紀,身上衣著雖然看不出什么品牌,但是看得出價格不菲,而且手上那腕表,絕對上百萬。
沒想到安嵐這家律所做的還挺不錯,看樣子他還是小瞧了這個女人。
“叔叔,您有什么事進來說吧,”安嵐看了一眼他的神情,不動聲色的先開口。
許晉飛冷淡的點了點頭。
安嵐引著他往會客室走,嚴雯走過來問道“安律師,新客戶嗎”
“不是,私人的事情,”安嵐擺擺手,“你去忙吧,別管了。”
意思是茶水的事也不需要人負責了。
嚴雯了然點頭。
進會客室后,安嵐把門關上,百葉窗合上,轉過身去給許晉飛倒茶。
茶端上去后,許晉飛聞了聞,蹙眉,這不過是很普通的紅茶而已。
“這茶不太合我胃口,”他淡漠的把茶擱置下,挑腿坐沙發上。
安嵐笑了,感覺他把自己當成了這里的老板,她真就想不通這人怎么生的出許薄寒這種兒子,不過自己父母不也是這樣嗎。
“叔叔,請問身價值多少呢,”安嵐從容平靜的坐他對面,沒有去換茶的打算,“我們這里有很多種茶,特級的、一級的到六級的,一般身價十億以上的人可以喝上一級以上的紅茶,您呢,我估摸著您喝三級的就夠了。”
許晉飛臉上的紋路仿佛滲出了裂紋,“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安嵐笑著聳了聳肩。
許晉飛冷冷的打量了她幾眼,“你這個女人我就知道沒教養,你好歹也跟我兒子在交往,你對長輩就是這種態度。”
“你既然知道我跟你兒子交往,還慫恿著讓薄寒和莊天雅在一起,那您呢,您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安嵐不客氣的問。
許晉飛冷呵了聲,“你跟我什么關系,我用得著考慮你感受。”
“您說的對,所以我也需不要給您多大的臉面,”安嵐起身給自己泡了一杯金駿眉特級紅茶,“更不需要浪費我名貴的紅茶,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