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竹正要說話,卻又一陣劇烈的咳嗽,他側了一下頭,元一頓時明白的推著他的輪椅來到了楚泱的跟前。m.x
和柳詩穎賀明一樣,以自身行動表達了他的立場。
秦羽蘭見此情景,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原師兄,你要好好的管管清竹,他簡直要被那妖女迷惑了心智,竟是堂而皇之的站在了妖女那一邊,簡直瘋了!!”
“秦天師請慎言,我師弟是什么樣的人,我心中清楚!”原學棋沉下臉,冷聲說道,他不喜歡從任何人的口中聽到任何一句對他師弟污蔑詆毀的話語。
只是原學棋在看向秦天師的時候,也微微一驚,他的修為自然能看的清楚秦羽蘭身上的修為。
毫無靈力波動,如今看著不過是個行將就木的普通老太婆而已!
秦羽蘭雖然不如他的修為高,可怎么說也是個老天師了,怎么可能會變成普通人?
“你的修為……”
原學棋不過蹙眉這么一問,秦羽蘭原本還因為他不客氣得到沒原則的幫著玉清竹說話而變了色的臉,跟著是一臉屈辱,眼睛通紅:“原師兄,是楚泱,是那妖女,她……她親手廢了我的修為,她好狠啊,不止廢了我一身的修為,更是將趙博祥殺了啊。她操縱紅蓮業火,陰險的將紅蓮業火種在了趙博祥的靈魂中,讓他飽受折磨。她害了那么多的人,實在是,實在是……”
原學棋越聽臉色越難看,看向楚泱的眼神從震驚不敢置信,到后面的暴怒,甚至揚起了殺意。
不過他并非聽信一面之詞的人,秦羽蘭的話或許在平常他不會質疑,但現在玉清竹在場,他更想聽到玉清竹的解釋。
“清竹,你說!”
玉清竹咳嗽了幾聲,淡淡說道:“師兄,自始至終楚泱都沒有做過傷害任何人的事情,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秦天師和趙天師欠了楚泱幾條命,并無過錯。”
“那秦羽蘭口中她害人性命又是怎么回事?難不成你想說秦羽蘭秦天師還能誣賴她不成?”
“修行之人,難道不知道一身修為對人的重要性?卻殘忍的廢了那人的修為,其心性何等的狠辣殘忍,這樣的人,玉清竹你還說她無辜?你到底是何等居心?”
“秦羽蘭是她廢的吧?趙博祥也是她殺的吧?旁的不說,就是這兩個人折損在她的手中,她就不無辜。玉清竹,你身為玄門中人,幫著這么個禍害,你可知罪?”
“我曾經聽趙天師說到過,楚泱此人狡詐陰險,狡猾善變,不守規矩,不管對錯,仗著實力強肆意妄為,縱容厲鬼傷人性命,更阻攔我玄門行事。這樣的一個禍害,玉清竹你護著是個什么意思?莫不是你心中也有了其他的念頭不成?還是你覺得你殘廢了也是我玄門欠你的,你心生怨念,想要報復?”
和原學棋一起來的那些老天師,有些人并沒有開口,有些和秦羽蘭趙博祥交好的人,在玉清竹的話音落下的瞬間,頓時就激烈激動的反駁起來。
甚至到了最后,矛頭從楚泱的身上引到了玉清竹的身上。
顯然,這些年來,玄門中對玉清竹又意見的人也不是沒有!
原學棋聽著四周對玉清竹的指責詆毀,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著說話的人的眼神也更加的不好。
玉清竹卻并不在意,他的神情自始至終都冷冷淡淡的,仿佛說的人不是他,被誤會被指責的人也不是他一樣。
“夠了,我師弟是什么樣的人我很清楚,他相信的人,我也相信其中定然有什么誤會!”原學棋毫無原則可言,直接的表明了站在玉清竹的這一邊。更因為玉清竹的話,表明了他對楚泱的事情暫時選擇信任玉清竹。
“多謝師兄!”玉清竹的神情微微一動,拱拱手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詩穎,你站在那里作什么?還不快過來!!”說話的是柳家的長老,他剛剛也一句話也沒有說,在看到柳詩穎所處的位置時,臉色不太好的說道。
賀家長老倒是自始至終都笑瞇瞇的,他沖著賀明招招手道:“賀小明,快來爺爺這里,爺爺都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
賀明嘴角抽了抽,沖著賀家長老瞪了瞪眼睛,說的好像你真的是我爺爺似的,我爺爺還在閉關呢,等他出來,聽到你的自稱,你那胡子又不保了!
柳詩穎搖搖頭,抿著唇說道:“這次的事情和楚泱沒關系,一切都是趙博祥和秦羽蘭一手挑起的,這里是楚泱的家,到別人的家里喊打喊殺,這是什么道理?闖進別人家里,正當防衛還又錯了?”
“師父!”沈辰不知從哪里走了出來,走到原學棋的跟前低聲的喚道。
原學棋看了沈辰一眼,微微皺眉,淡淡的應了一聲,又看向那些老天師,沉聲說道:“我覺得此事的確要好好調查一番,是非對錯,總得查清楚才行。若是趙博祥和秦羽蘭的錯,我們玄門自當賠禮道歉,若是楚泱的錯,自然也不容許姑息。這樣如何?”
原學棋的話音剛落,趙博祥就嘶吼道:“原師兄,你不要聽信玉清竹和柳詩穎他們的話,他們已經被楚泱那妖女迷惑...
了心智,早就沒有了是非對錯之分,他們的眼中楚泱就算殺了所有人,都是對的,如何能相信?我變成這副樣子,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楚泱甚至還想要將我鎮壓到十八層地獄中,讓我永生永世在其中輪回,無法轉世啊!原師兄,她就是個禍害啊,留不得,千萬不能留,一定要殺了她,殺了她啊!!”
楚泱自始至終表情都不見絲毫的變化,趙博祥的聲音很吵,她也只是淡淡的蹙眉,微微側頭望著天空,不知道在看什么。
突然,她冷寂黑沉的眸子中快速的閃過一縷亮光。
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突然響起。
這個聲音太讓人熟悉了,讓那些曾經聽到過的人臉色聚變。
趙博祥更是停止了掙扎,靈魂隱隱顫抖瑟縮。
“倒是熱鬧,這么多的人圍著我的徒兒,怎么?十八年前圍剿了我一次不夠,如今換到我家楚小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