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離開后,長長出了口氣。
慕北霆獨自待在酒店的房間里,心卻漸漸沉了許多。
昨天公司才剛出事,當晚她便失蹤,項弋更是出事。
顯然,是有人在聲東擊西。
利用公司的事來吸引他的注意,好對晚晚下手。
只是昨夜,晚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慕北霆的心沉了幾分,神色晦暗不明。
直到夜里九點,蘇向晚才終于拍攝結束,卸完妝才打算離開,寒澈卻走到她身邊道:“一起走。”
蘇向晚白了他一眼,想拒絕。
可說到底住的卻是一家酒店,走路也就十分鐘的路程,拒絕了也沒用,他也還是得走這條路。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有人昨晚拍了照片。”寒澈走在她身邊,開口。
“拍了就拍了。”蘇向晚淡淡開口。
寒澈轉頭看了她一眼:“你就這么相信他?”
蘇向晚轉過頭直視著他,莞爾道:“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
寒澈視線幽幽,盯著她看了許久,緩緩笑了。
蘇向晚沒有去琢磨他這層笑容里的含義,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劇組離酒店很近,拍攝地暫時是在一處影視城,走出影視城過一條馬路,再走給幾百米就是酒店。
兩人一路無話,夜風微涼。
在路燈下踩著自己的影子,直到一抬頭就能看見酒店的大門,蘇向晚輕聲開口:“你當初為什么自殺?”
寒澈愣了一瞬,沒想到她會忽然問這種問題。
“我若說我不是自殺呢?”寒澈停下腳步,看著她,目光很干凈。
蘇向晚看著他失神,那雙總是讓人琢磨不透的眼,此刻有些飄遠,卻格外的澄澈。
見她失神,寒澈笑道:“說什么你都信,還真好騙。”
話落,他便邁開步子。
蘇向晚還站在原地,看著他,不知在想什么。
寒澈走出兩步,見她沒跟上來回頭喊道:“傻站著干什么?回不回去了?”
蘇向晚緩緩邁開步子,卻有些心不在焉。
他并不覺得寒澈的話像是在玩笑。
可若他不是自殺,那又是怎么死的?
難道也是像自己一樣,遭人毒手?
畢竟她相信宋子鳴在一把火燒死她之后,必定會偽裝成她精神失常,而后失火而亡的模樣,屆時,外界想必也只會以為她是不堪壓力自殺,而不會相信她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遭人毒手。
可如果寒澈也是被人所害,那又是因為什么?
蘇向晚一路胡思亂想,卻沒注意到酒店一樓大堂的門前,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北霆。
他挺拔的宛若一顆白楊,目光深邃,遠遠就看到蘇向晚和寒澈并肩回來,一路偶爾會有所交談。
蘇向晚走近后,一抬頭就看見了他,微愣了一下,迎上前去:“你怎么在這站著。”
“等你。”他溫聲開口,看也沒看寒澈。
蘇向晚挽住他的胳膊,輕聲道:“這多冷啊,最近天氣有點潮。”
慕北霆大手輕輕牽住她微涼的小手,緊緊包裹住,沒有做聲。
蘇向晚看了眼寒澈,開口道:“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恩。”...